这哪里是无情,根本是万分在意和不舍。
桓修白想通这层,也就不在意他故意伤人话。
他将手掌贴在冰冷金属门上,喃喃自语,告诉离去席莫回,也是为告诉自己:“不可能处处比不上他。至少,他都没带你走,是定要带你走。”
“你赶不走。”
桓修白叹息似说完,再次看看小铁窗,身影没入黑夜中。
来找你人?”桓修白还是忍不住问。
“是……情人送。”席莫回说到“情人”时,声音轻得宛如呢喃,“他不会来,太晚,切都太晚。”
桓修白心里嫉妒极那个幸运男人,上前步想要安慰他:“不晚,不算晚,你忘他吧,买个新给你。”
“不用。”车夫打开铁门,席莫回走进去,再也没回头看他眼,只留下句话,戳得桓修白心烂洞似疼:“新比不上旧。”
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他并不知道,当他说完那句话时,背贴在门上席莫回紧紧捂住自己嘴,弓起身子,无声哽咽着。
连数天,桓修白都没去水泥楼梯那儿。他问许爱莉,镇子上没有卖珍珠发夹这类精巧玩意,就用仅剩钱租匹马,快马加鞭跑出城外,去其他地方寻找。那段时间他过得很混沌,仿佛感觉不到时间流淌,也回忆不起具体地名和细节,像是行走在扭曲梦境里,从个点跳跃到另个点,中间过程大致省略。他只记得自己跋涉许久,终于在遥远国家商店里买到同样款式发夹,他回到镇子上时,那匹马恰好倒在酒瓶广告牌旁,悄无声息地累死。
席莫回又开始等待,他感觉时间漫长,过去很久很久,又感觉好似只有眨眼瞬。他小情人
怎样摔碎个年轻人火热真心,席莫回远比桓修白想象中擅长这事。
马车夫走后,桓修白依然留在门外。他觉得手脚无处安放,仿佛付出所有感情都被那句话残酷否决。
如果换做他人,定早早愤然离去,再也不会回来。可桓修白冷静下来后,脑中所想却是将席莫回紧紧包裹住绷带。
昨天,他们在屋里时候,席莫回明明还没用上绷带。今天出来特意遮住脸面,为就是不让自己看见他脸。桓修白反过来想,这恰恰说明男人细腻婉转心思都在自己这儿啊!
遮住容颜,是种逃避,但这份逃避之下掩盖是害怕与不安。席莫回怕他见到真面目会失望,怕他会因此抛下自己,委屈自己遮遮掩掩,不过是为能多留他会,哪怕终有日桓修白会知道真相,在此之前,席莫回也想珍惜短暂相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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