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想和韩江阙说话,说很多很多话,可是却连自己也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下句要说什,时间分秒过去,他越想越焦虑。
如果这刻能够无限、无限延长到永远就好。
“文珂,”韩江阙开口:“你是开车来吗?”
“啊……是、是。”文珂想想才迟钝地答道,今天切都太乱,他自己都把开来车给忘,但是喝这多酒,无论如何也是开不回去。
“嗯,你把车钥匙给,明天给你开回去。”
“嗯,没来。”韩江阙点点头。
文珂当然不知道小羽是谁,可是却隐约觉得应该就是刚才酒吧里见到Omega。
火锅店老板熟悉韩江阙,也熟悉叫小羽人,但是却并不熟悉他,所以很自然地称他为“别朋友”。
汉语是很精妙,“别”这两个字,听得叫人有点难过。
两个人起站在路边时,或许是极度亢奋过劲儿,文珂心情莫名地失落起来。
火锅店和Zeus离得很近,司机在北城区绕两个街区出去,转弯进个隐蔽小巷。
只见二楼外面挂着杜记火锅招牌能看出来有年头,虽然是半夜,但是食客仍然是络绎不绝,应该是货真价实老字号。
韩江阙显然和老板很熟,只是打个招呼就把环保袋里食材给放到后厨去处理。
他们点鸳鸯锅,然后除文珂自己准备,还加鸭血、牛舌和毛肚。食材都特别新鲜,锅底也够辣够香。
但是或许是因为火锅店生意太好,周围人来人往很吵闹,隔着张桌子讲话定要提高声音对面才能听得到。
韩江阙语声很低沉,他这样干脆地安排事情时候,忽然之间也显露出成熟模样,哪怕只是这样小细节,也叫人感到很有安全感。
“好。”文珂乖乖地点点头。
他掏出车钥匙递
横亘在两人中间时光,是十年之久。
实在是太漫长。
十年时间足够让他结婚再离婚;足够许嘉乐找到真爱,再和真爱在婚姻中把爱情燃烧殆尽,然后为抚养权打官司;
这十年中,韩江阙在做什,遇见谁,他全无参与。
是这种抓不住空无感让他失落。
而韩江阙本来就话少,这会儿既然环境不适合,也就更沉默。
文珂又喝瓶冰啤酒,喝得整张脸都红扑扑。
他之前从来没晚上喝过这多酒过,或许是过量酒精使他心脏都在乱跳。
临走文珂本来想要结账,老板却笑着说:“不用,老规矩,记账上。”
他说到这儿,还顺便对着韩江阙问句:“很少见你带别朋友来吃夜宵,今天小羽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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