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还喝?”张思毅也觉得奇怪,顾逍可不是随便会跟人妥协性格,尤其那个李总这明着要挟他,以顾逍毒舌程度,两三句话就能怼回去。
顾逍答非所问道:“你今天早上表现很不错。”
能听到顾逍认可,张思毅是相当高兴,但是,这和喝酒有什关系?难道顾逍为他高兴才和李总喝酒啊?等等,不对!
“你……该不会是为吧?”张思毅瞪大眼睛问。
顾逍不置是否,只淡淡地笑下。
对顾逍来说,支撑着他站到这刻并不是他身体,而是他精神。
可是这多年来,几乎没有什人、什事能攻陷他精神,直到今天——当听到那个傻瓜斩钉截铁地说出“跟去医院”时,顾逍顽固精神终于出现条裂缝。
打完最后通电话,彻底交代完工作后续后,顾逍整个人就脱力地靠在出租车后座上,闭上眼睛。
他右手被张思毅紧紧地握着,那仿佛是他向导,是他力量之源。
到最近医院,张思毅主动帮顾逍挂号,带他去急诊区候诊,看医生替他测体温,陪他抽血、挂盐水……
张思毅急道:“为什!”
顾逍看他眼,见他自责又抓狂模样,忍不住握住他手,低声解释道:“思毅,早上汇报进展得确挺好,但是没有签合同之前,谁都不知道会有什变数。你别看中午只是随便吃个饭,以前在X院,见过好几个年轻建筑师,设计做得很好,但是在饭桌上吃不开,好好项目就这样没戏。在饭桌上能不能和甲方处好关系,有时候也直接影响着合同签不签得成,条件能不能谈得好……”
听顾逍咳嗽两声,张思毅忙着帮他顺顺气。
顾逍笑笑,继续往下道:“如果是自己项目,遇到个在生病时还逼喝酒甲方,也不会与他喝,们是要和甲方做朋友,维持人与人之间基本尊重,但不能低三下四,
顾逍第次发现,他眼里“小孩子”也是个可以依赖男子汉,而且,依赖对方感觉并不如他想象得那艰难。
“39.8°C啊!”两人坐在注射区里,张思毅想起刚刚医生替顾逍测出来体温还心有余悸,表情夸张地瞪着他道,“初中有次发烧到39.2°C脑子就晕!亏你这高温度还撑到现在,你也不怕烧糊涂!”
顾逍哑着嗓子安抚他道:“上午温度没这高,感觉是刚刚吐以后才突然飙上去。”
张思毅咬牙切齿道:“都怪那个该死李总,你都说身体不舒服还叫你喝!”
顾逍叹口气,道:“这要是换别场合,也不会跟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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