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当时那环境多乱啊,各种坏胚,欺负人压根不要理由。这次你打赢,不知道下次在哪里会被人堵着,那群畜生明搞不过就搞阴,小丁你还记得?有个痞子暗恋他女友,小丁就出次头,他们叫六个人把他拖到无人角落打断他条腿,到现在还瘸着呢,小丁家跟他们打官司,结果揍人那家伙家里有权有势,就给抓两个关半年……
“还有徐嘉,从小都被他爸家,bao,他哪天来学校不带伤?说落在这样家庭还不如你没爸呢!记得你那时还问过,们这样人,要怎样才能好过点,们读书都没有你强,就劝你好好学,们这群没文化,都指望你出人头地,你说行,你好好读,以后当律师
蒋晟这才知道,原来看起来潇洒豁达梁锐希心里头藏着这多事,有这多顾虑,他时竟不知道怎开口安慰。
梁锐希也没指望蒋晟那二百五能给他什答案,他只是在叩心自问,等他问出那些问题,似乎也足以为自己人生盖棺定论。
夜色如潭忧郁水,要把所有希望都沉入其中。
蒋晟长长地吐出口烟,把烟头往地上拧,突然抬起手掌往梁锐希后背上狠狠来下,那下力大得差点没让梁锐希把刚喝下去酒全吐出来。
“锐哥,你以前不是这样,你什时候这怂?”
梁锐希被打得都没想回手,他就像个已经烧尽煤炉球,死踹烂踢都冒不出点火花来。
“蒋晟,跟你说过,”他语气甚至是波澜不惊,“爷爷脑溢血死前三天,人在ICU抢救,就三天,花光他生前所有积蓄,人都没救回来,还倒欠笔债……”
人是会变,碰上挫折多,就会越活越胆小,越活越窝囊。
他能力有限,不敢再轻易地去冒险。
“你别跟提这个!”凝滞空气被蒋晟怒吼撕开道裂缝,“你以前明明这勇,还记得咱们跟七中那瓜哥打架事吗?他手下小弟敲诈咱们学校同学被你教训,他扬言要打得你跪下叫他爸,带着批人来学校门口堵你,他是个地痞氓流,天天逃课在外晃荡,们都拦着你认怂……结果那畜生在学校门口抓咱班语文老师,说你要是不去就剥她衣服。老师刚大学毕业,跟你姨差不多年纪,你当场就摔凳子往外冲,谁都拦不住,们也被你刺激,班上会打架不会打架全跟着你去,那架你打得简直不要命样,们帮你控制瓜哥那群小弟,你个人揪着瓜哥揍,他比你大两岁,还被你揍得抱头哀嚎……就是那架,你成名,全校哪个兄弟见你不叫你声‘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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