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过个春节胖圈,他下巴反而尖很多,被现实挫折打磨得张脸都失去光彩。米八个头,裹在羽绒服里却显得很小,眉毛也不同于往日,张扬得几乎要横飞入鬓,而是微微往下耷拉着。
周
他说着那样大话,就那敢……可在十八九岁年纪,又点也没让人觉得违和,反而叫人闻之心动。
可能是因为长得帅,天然就讨喜。
而与他那番狂妄宣言形成反差,是他食指上拼命转动钥匙扣。尽管那银色钥匙扣转起来衬得他手指修长又好看,但傻也是真傻。
他说完那些话,同学们都嘻嘻哈哈开着他玩笑,压根没当回事。
回想起那幕,周琰总是忍不住发笑,忍不住想用尽毕生力气,去呵护那刻美好。
贺,语气里满是向往与欣羡。
“今年九月还有司法考试,”周琰鼓励他,“再试试吧,在银天等你。”
梁锐希垂下眼睛,低声说:“不。”
“不考吗?”周琰问。
“嗯,听说新人律师工资低,要熬好几年才能赚到钱,还是算,”他语气很平静,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现在公司待遇挺好,才进去半年,碰上老人家去世,人事姐姐还准二十天事假,换别公司,早把开……”说这些话时,他还在笑,眉眼弯弯,显得很开心,“可能是看长得帅才网开面。”
想直看见那样梁锐希,闪闪发光地立在人群中,说大话也不惭愧,跌倒还能爬起来。
而不是像现在,屈居酒吧隅,唱着失意情歌,离曾经宣言相去甚远。
“你不是真正快乐,你笑只是你穿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也决定不爱,把你灵魂关在永远锁上躯壳……”
周琰还记得,2月15日见面那天,下很大雨。
他先到,等大概十来分钟,就看见穿着身灰白色羽绒服梁锐希出现在餐馆玻璃门外。他收伞,衣服上溅满雨滴子,他像小动物样随意地抖抖才进来。
周琰忍不住说:“如果你需要,可以……”
“不周琰,”梁锐希都没听他说可以做什,就果断拒绝,“已经决定,不考。”
就像他现在在台上唱——你已经决定,你已经决定。
“你静静忍着,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着,而回忆越是甜,就是越伤人,越是在手心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刀割……”
记忆又回溯至他们大时候,周琰记得有次梁锐希当着同学们面,手指天,霸气地宣称:要成为中国最帅律师,要让所有罪犯都无处遁形,要让正义之光普照大地,让法律界记住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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