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以凝立刻察觉不对,抬起头。
虽然阙汉义现在董事长位置还没有退下来,但那是早晚事,公司大部分事宜他都交给阙林洋和阙楚玲,现在他只负责看全局。
阙以凝当然是不想阙汉义把阙家大权交给阙林洋,只不过她暂时没提这件事,打算等自己成绩做起来,再去和阙汉义提。
尤兰清摇头:“你爸好像有什事儿吧,也不知道。”
阙汉义表情似乎有些犹豫,他看着小女儿脸,开口说:“有个项目事儿要再拿捏决断下,不是大事。”
卫生间门被合上,尤兰清把保温桶放在边,走过去帮阙以凝梳头发。
阙爸爸则是把保温桶里食物端出来,嘴里碎碎念着。
“你妈昨晚就说要熬鸡汤给你带来,说大清早喝什腻,你妈又打算给你煮红糖鸡蛋,说凝凝她呀不喜欢喝红糖……”
“红糖红枣补血嘛,就你爸话多,这个不让那个不让,良药苦口该吃要吃该补要补啊,但拗不过他,最后还是带白粥来,但是妈给你放爽口小咸菜,中午再给你炖汤,给你炖猪脚和鸡爪,吃哪儿补哪儿啊。”
尤兰清打断丈夫絮絮叨叨,边给阙以凝梳着头发,边笑眯眯跟她说。
也就没吭声。
顾山雪从浅眠中醒过来,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还被阙以凝拉着,保持着镇定和叔叔阿姨问好。
“没事没事,你再躺会儿就行,辛苦你,昨晚没睡好吧,给你们带早餐来。”
尤兰清晃晃手里保温桶,笑容十分温柔。
他们尽量压低声音,但阙以凝还是醒过来。
虽然现在身体还硬朗,但是阙汉义关切自己小女,已经早早立好遗嘱,他自认这生活毫无遗憾,事业成功,有爱妻有爱女,收养孩子个个聪明能干又孝顺,虽然有些小打小闹,但也那无妨,可是这次女儿车祸,他细
她尽量不在女儿面前展现难过,等着女儿好起来才是正事。
阙以凝听忍不住笑,老夫老妻拌嘴都有意思,满是温馨意味,她笑着应声。
“行汉义,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嘛,凝凝这儿有就行。”
尤兰清端盆端着杯子让阙以凝洗漱,阙以凝下床不方便,好在有只手没事可以动弹。
“去公司?爸你怎又去公司?”
阙以凝睁眼时候还有些茫然,好会儿才缓过来。
她看见自己抓着顾山雪手,立刻松手,有些不好意思朝着顾山雪笑。
“山雪,抱歉,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抓着你……”
“没关系。”
顾山雪揉揉自己手,先下床去洗漱,途径阙爸爸和阙妈妈时候还露出礼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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