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夏天温热潮湿,他很快就出汗,白Tee黏腻地粘在身上,这当然不是舒服体验,可他仍然执着地站在那儿,像是在期望盛夏夜里温度将他无声地融化。
……
第二天下午,许嘉乐先开车把南逸和靳楚从机场接去君雅。
靳楚看起来有些憔悴,顶着个大大墨镜,上车就直接靠在副驾驶座位上。
许嘉乐抱着小南逸个劲儿地亲,简直会儿都不想分开,
这根烟他抽得很慢,每口,都带着阵浓烈苦涩味道。
这几天,他和付小羽关系变得有些紧绷。
这当然是他问题,因为他直在分神,可即使清楚地意识到这点,他却仍然无能为力,他不仅分神,而且时常失眠。
他总在回忆以前事。
他记得小南逸刚出生不久时,肉乎乎脚踩在他掌心感觉——沉甸甸。
起眉毛:“不能往后稍微推下行程吗?或者派别人去?”
他其实很少会提出这样要求。
他尊重付小羽工作,因此即使是夹缝中进行约会,也都还乐在其中。
可是这次毕竟不样,这是付小羽生日。他想和这个Omega起度过。
“得去趟,而且也不好推迟。”付小羽低声说:“许嘉乐,会尽量在生日那天赶回来。”
那是他第次意识到,这就是做父亲感觉,沉甸甸。他用手托着他宝贝,心里想:从这刻开始,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他都会永远这样托着他宝贝。
他也记得小南逸第个开口学会词是“Daddy”,但是因为小家伙咿咿呀呀,所以被叫成“dadi”,小南逸会边喝奶边无限地重复那仅有个词汇:dadidadidadi。粉粉小嘴唇都是奶沫,他俯身去亲小家伙时候,那些奶沫便也粘在他下巴上、胡茬上。
他记得抱着五岁南逸起在山上看星星,他牵着小宝贝软软手颗颗地数过去,他说:这是射手座,爸爸就是射手座。
而小南逸抱着他脖子,吧唧亲他口,说:Daddy,你是星星。不要去天上,要在身边哦。
烟已经抽完,可是许嘉乐仍然站在原地。
他说得确实是实话,海外拓展工作是大事,他不放心交给别人。
可同时,或许在他心底,他知道自己也在因为南逸到来感到紧张——
他不知道许嘉乐想怎处理,不知道他应不应该和南逸见见面。
这切不确定性都让他觉得,或许在南逸待在B市时间段里,他去出趟差,也不是件坏事。
许嘉乐最终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把南逸礼物收拾完之后,独自去阳台上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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