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消息时显然和付小羽
习惯很不
样。
付小羽喜欢像公事样，把标点符号打得齐齐整整，然后发整句话、或者整个段落。
但是许嘉乐发消息是弹窗式，会儿条，会儿条。
付小羽认真地回复：德国。
许嘉乐马上就回复道：schweinshax
付小羽：圣诞快乐！你在做什
？
他竟然少见地打
个感叹号，更奇怪后面问句。
付小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居然能问出这令人尴尬问题。
发出去这句话那瞬间，微信上方显示起“对方正在输入中…”，付小羽就拿着手机等待着。
终于，许嘉乐回复-
他低头，就看到那个异常丑蜡笔小新拉屎头像跳到微信消息里最前面-
:圣诞节快乐-
:你感冒怎样？
从他开始出差这几天，他和许嘉乐除在钉钉上沟通过几次末段爱情项目进度之后，就没再聊过别。
这个信息到来，很突然。
过新年。
助理登机离开那天正好是圣诞夜，付小羽于是个人留在德国。
夜里太热闹，到处都是戴着圣诞帽人们在肆意庆祝，他想订个餐馆吃饭都订不到位子，最终只能有点落寞地留在酒店叫客房服务用餐。
他点份德国人传统美食——德式烤蹄髈。
酒店厨房把猪蹄烤得表皮酥脆，配上芥末酱和德式酸菜，还有摆大盘送上来时，简直香味扑鼻。
：反正没在工作就是
付小羽倒吸口气，但是还没等他发消息，那边已经又弹几个消息过来-
：你呢，圣诞夜吃什-
：等等，
猜猜-
：你在法国还是德国
付小羽把酒杯放在边拿起手机，本来只是打“没什事”几个字，想想又删掉，重新打——
付小羽：把你带药都吃光，好得差不多，谢谢-
回个：1
又是“1”，又是“1”，副没话样子。
付小羽有些说不上来烦闷，仰头把杯里香槟喝光，又拿起手机。
但付小羽犹豫很久，最终还是只尝几小口烤最酥脆皮，里面泛着金黄油脂肉都没敢碰，然后慢慢地把外面酸菜和白灼芦笋都给吃光。
因为是圣诞节缘故，餐桌上还给他特意摆几朵鲜艳玫瑰，上面写个merrychristmas!
这样隆重，在独自用餐时候，却显得有点可怜。
付小羽坐在酒店房间大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夜色之中不断绽放烟花，个人喝着香槟，看着面前仍然剩下满满大盘猪蹄髈发会儿呆。
直到手机震动声忽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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