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泽道:“他出事那年,确还不懂事,但现在想把他找回来。”
邹兴昱冷哼声:“人都死,怎找回来?”
沈雨泽:“最近B国爆发系列事件,想必您有所耳闻,引发动乱群迷你人当中,有个和邹锐长相模样超能者,名叫‘恺’,他于九年前出现在B国M-7区,也就是第三基地六芒星反叛战发生半年之后…
邹兴昱问:“谁让你调查?”
沈雨泽:“没有谁,只是自己想查。”
邹兴昱:“为什?”
沈雨泽:“因为……是他朋友。”
邹兴昱嗤笑声:“你多大?有二十吗?阿锐似乎没有你这年幼朋友。”
腿坐在台复古围棋木桌前打谱。
年过半百邹兴昱看起来比想象中苍老些,他闻声抬头瞥眼,示意沈雨泽在棋桌前蒲团上坐下,仿佛对方是个时常到访棋友,而非初次见面陌生人。
“您好。”沈雨泽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打鼓。
邹兴昱放下棋子,抬头道:“你来找,是因为邹锐?”
此话出,邹兴昱气势凌冽如刀,像是瞬间换个人。
沈雨泽:“……二十三。”
尽管被邹兴昱问得有些尴尬,但沈雨泽丝毫没有退缩。
他发现邹兴昱称呼邹锐时用“阿锐”,这个亲昵小名透露出邹兴昱待邹锐非同般,而且他似乎对邹锐朋友也如指掌,否则说不出“阿锐没有这年幼朋友”这种话。
沈雨泽望着气势凌人邹兴昱,鼓起勇气问道:“想知道,六芒星反叛战真实内幕,当时MWCC各方势力态度,以及,邹锐……本体是不是保存在您这儿?”
周遭温度仿佛在随着沈雨泽问题不断下降,邹兴昱面色变换,不答反道:“你知道得还不少。”
沈雨泽冷静地琢磨着怎开口,但邹兴昱很快又面无表情地逼问句:“你来找是不是想跟打听邹锐事?”
确实,沈雨泽在电话里提过自己有邹锐信息,但邹兴昱咄咄逼人却让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对方看透目,而且对方语气大有副“不坦诚就走人”架势。
沈雨泽手心出汗,他捏紧拳头,咬牙道:“是。”
这样开场,沈雨泽也预想过,事实上,他认为理想对话就是在彼此坦诚条件下进行,故弄玄虚只会让事情真相不断被模糊。但这个“是”,也让沈雨泽把自己弱点,bao露在对方面前——不错,邹兴昱手上有他想知道东西,他是有求于人,才来到这里。
沈雨泽稳住声线,诚恳道:“在调查十年前发生那起六芒星反叛战,以及因此失踪邹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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