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恺垂着眼睛，低声道，“有
只幼鼠闯进
们藏身
洞穴，那时就在百尺远外，已经感觉到，但没来得及赶回去。”
沈雨泽无言，这样个随便问句背后都有段如此绝望过去，他不知道还能说什
，他怕自己每句话都可能剥开恺个结痂已久伤疤，在上面狠狠地划上两刀。
可他也忍不住不问，脑海里疑问与困惑也让他无法压抑地想搞清楚这背后切。
——为什会有M-7那种地方存在？
——有M-7，那有没有M-6，M-5，或是M-8？
在康复期间，总能听到虫子贴地爬行沙沙声，起初以为是自己受太大刺激，出现幻觉。等能重新起身外出，才发现每次听到声音时，附近是真有虫子和兽类。”
“……”
“再后来，闭上眼睛就能模糊地感觉到它们距离多远，有没有攻击性。逃离追捕或是免不与那些东西厮杀时，也发现它们速度变得迟缓……其实它们没有变，是在变，这个过程大概持续大半年才彻底稳定下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恺松松地握握拳头。
沈雨泽感觉自己几乎是在听个奇幻故事。
消化许久，他才重新找回声音，问：“原始生存地是什地方？”
——那些地方是不是米娜出生迷你人世界？
……
沈雨泽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犹豫，向恺打听。
恺说，确实有不同区域，每个区域都有独立编号，但M-7是他所知道最大数字，也是环境最差个。
环境最好自然是数字最靠前M-1，据说那里是个已经初具规模迷你人世界，有着不亚于巨人世界文化和科技发展程度，而且生活在那里人，有辈子都没有见过土猫这类大型野兽。
根据恺描述，那个地方让他想到米娜口中“迷你人世界”。
“是块放逐地，叫M-7，到处都是厮杀和瘟疫。但厮杀对象不是人，而是野兽：土猫、飞鸟、地鼠、蛙虫……你想象不到切残酷，在那个地方都随处可见。”恺嘴角闪现个稍纵即逝讥笑，道，“如今佐伊斯在游戏里设置饥饿惩罚和那里现实相比，完全是儿戏。”
沈雨泽脸上血色全无，他无法想象恺是怎带着这些记忆走到现在。
他现在有点明白恺为什总表现得那严酷冷漠、杀伐果决，且不近人情，能在那种地方存活下来人，绝不会对未来抱有希望和幻想。
沉默片刻，沈雨泽又挑个相对温和问题问：“多亏那个救你大叔，否则你可能也已经……”他顿顿，问，“他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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