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丰盛，有肉类、奶酪、水果、牛奶和甜品，被恺一股脑堆在一张圆形的矮桌上。
估计是刚刚分配下来的，看着都很新鲜。
恺已经盘腿坐在桌边，也不等沈雨泽，抓着一块肉沉默地吃着，微垂的眼眸里是一片让人看不透的漆黑。
沈雨泽也坐了下来，他心里乱的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了，恺才开口，终于问到了沈雨泽最想讨论的话题：“说说，为什么你觉得你认识我。”
他抓着沈雨泽的领子拖近，凑到对方脖子边闻了闻——洗过了还是有那种熟悉的水果味，不是很甜腻，而是清淡的……
“你……”恺诡异的行为让沈雨泽不安地开始挣扎。
恺皱着眉头一把松开他，确认了这味道的确是沈雨泽自带的，让他显得有点烦躁。
“来吃东西。”但语气反而缓和了些。
沈雨泽紧绷着身子，心脏一阵狂跳。
但沈雨泽既然到了这里，也不会挑三拣四，道了谢就返回地下室。
由于整个基地都是人造的，“温泉”自然也不是真的温泉，而是人工导热水进来的，每天自动换。
在埃文家的时候，他们洗澡都是得靠女佣定期拿小碗装温水进来让他们泡，这里的“温泉”看上去要先进一些。
不过据沈雨泽推测，温泉也不是什么房子都有，估计只是塔内的特权。
舒服地泡在热水中，沈雨泽愣愣地想，恺说有事问他，会不会是下午自己说“认识他”的事？
沈雨泽理了理思绪，先问了恺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的记忆会被清洗吗？”
恺：“……知道。”
沈雨泽点点头，这就好解释多了，他把自己初次苏醒到现在做过的几个重要的梦，反思过的问题，发生在莉莉和杰身上的事，包括上一次被玛尔掐住时脑内闪过的片段和最后一幕想起的人，全部告诉了恺。
他明白
被对方这么凑近了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夺食比赛的时候恺就对他做过这个动作。
这是什么意思？恺到底想确认什么？
沈雨泽无意识地抓起衣领闻了闻，这衣服有恺身上的味道，虽然是洗过的，但还是很鲜明。
之前穿的时候沈雨泽都没多想，现在被对方的动作一诱导，搞得他都有点浑身不自在。
沈雨泽心情起伏地跟了上去。
他立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洗完擦干净身子。
出去后，恺已经在楼梯口等他了，虽然对方已经明确说了“对他没意思”，沈雨泽还是有点神经紧绷。
他想跟对方保持点距离，可恺见了他居然径直走了过来，伸手揪住他的衣领。
“诶！”沈雨泽面色又是一变，“你干什么，你不是说……”
“闭嘴。”恺没耐心地勒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