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让江充等人去敲打,去揭穿这些人真面目,太子却始终冥顽不灵。
好在,最近似乎太子有所转变。
“真是朕福星啊……”天子想着那个神君指引而来年轻人,就满是笑容。
对于神君指引,更是充满感恩:“朕明岁当再往寿宫,与神君相会!”
这样想着,他眼睛就开始在帛书上认真看起来。
这让这位天子更加满意。
谷梁学派腐儒们所作所为,他当然是看在眼里。
当初,大将军还在时候,他就多次跟大将军提过——太子只亲谷梁而远其余,恐非社稷之福,愿卿多劝……
可惜,大将军性格太温厚。
对于太子也太过于娇惯,不忍斥责,而且,当年大将军在世之日,谷梁诸生也很守规矩,这让他没有借口。
好,几乎像是回到壮年。
这样想着,他就让左右将那帛书拿到自己面前。
放到案几上,打开帛书看。
“新丰各阶级调查报告?”天子看抬头标题就笑:“果有张子重之风!”
这位神君指引年轻人,小留候自从出现在他视野里,就没有让他失望过。
“孙臣进、臣侍中受命领新丰事毅,昧死以奏陛下:书云:夙兴夜寐,诗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边读,边轻声念着。
随着阅读,他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
“昔在太宗孝文皇帝,晁错上书曰:民贫则*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又曰: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于二人……”
“今臣等行于新丰闾里之间,问其父老乡党,目睹百姓贫困潦倒,*邪之风滋生之状,痛心疾首,以奏陛下: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而其耕者不足五十亩……”
“岁所得不过百石之粟,除三十之税四石,余九十六,食,人月石半,五人终岁九十石,余六石,石六为钱六百,不足口赋算钱之税,又及刍稾乡党奉养之钱,更赋、徭役催征之税,民尝不得不假贷于商……
想着这些事情,他就叹息声。
先帝当年临终之时,曾经告诫他:人不患其不知,患其为诈也;不患其不勇,患其为,bao也;不患其不冨,患其亡猒也。
这个告诫,他也曾送给太子。
可惜,太子却是听不进去。
满心都以为,谷梁皆君子,上下皆国士。
最让他欣慰,莫过于小留候将长孙从谷梁那些妇孺魔爪之中解救出来!
甚至,他还听说,在不久前,这位小留候还将左传系给驱逐出博望苑!
那可是不得成就!
更在最近,在博望苑里完成次对谷梁学派沉重打击。
让太子家令郑全等z.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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