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情况,若是在他措手不及情况下,被捅上去。
他仁君人设立刻崩塌!
他仁厚名声马上就要臭不可闻!
他都能想象到自己父皇在甘泉宫里咆哮声。
“汝不可奉宗庙之重,不可承社稷!”
郁夷情况,他若不来,就不清楚。
而更可怕是,假如此地情况持续下去。
民众怒火,就将像干柴样,点就着。
旦出事,父皇得知……
刘据已经不敢去想。
……
“吾今日始知百姓之困啊……”
在距离张越与刘进所在新丰县数百里外,望着片哀鸿,到处都是荒凉之色,民不聊生郁夷县村亭情况。
太子刘据手脚冰凉,如堕深渊。
“郑全该死!李循该诛!孤该自省!”他跺着脚,像个孩子样,站在满目苍夷郁夷乡村,望着那些嗷嗷待哺,哀嚎痛哭孩子,那些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父老,还有那些绝望跪倒在田间地头百姓。
法定合理负担三倍以上!
而且,越穷负担越重!
换而言之,穷是原罪!
你穷你该死!
如此扭曲世道,自然扭曲人们价值观。
“先帝能废粟太子,朕亦能废汝!”
“朕怎就生你这个逆子!逆子!”
想到这里,刘据就抬起头,望着苍天,双膝不由自主跪下来,低着头深深匍匐在天地之间,额头埋在被太阳烤炙热开裂田地土壤里,泪水不由自主流出来。
“孤诚有罪,任用*佞,害民残民,致郁夷百姓深受其苦……”
“孤当斋
作为大汉储君,他太清楚他父亲脾气。
在以前,他还有个仁君人设,还有个仁厚名声在他父亲哪里。
不管他做错什,父亲都能原谅他。
哪怕不能,也会看在大司马和大将军情分上,于他网开面。
然而……
这些孩子,这些老人,这些百姓,都是他臣子,是他食邑县父老!
在本质上来说,应该是他最忠诚可靠子民。
是可以为他,披荆斩棘,踏血而战死忠!
但现在……他们却陷入最可怕灾害与危机之中!
他从内心深处,生出深深恐惧。
于是,关中人人追求富贵。
无论是谁,用什手段,只要他富贵,他就会受到追捧。
等到出第四户人家家门,刘进已经浑身虚脱。
百姓现状和他们家生活困难,就像把把利刃,扎在他胸膛,让他呼吸困难。
“张侍中,孤今日始知侍中为何要去太学鼓动太学生来基层……”刘进喃喃对张越道:“不至基层,不来百姓家宅,孤何知百姓之苦?何知生民之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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