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等到出发,却在路上闹事情,那就休怪本官无情!”张越严肃道。
怎有人可能愿意退出?
事实上,到现在,就连贡禹等太学生,也是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能与长
张越就听说过,十几年前,河东太守番系异想天开,居然想在三门峡凿开条通道,引黄河水灌河东之田。
结果自然是失败。
数万民夫,数岁辛苦,到头来是场空。
徒然浪费民力国力。
“好!”刘进对张越要求,当然是无所不应。
这些文字所言,大都含糊不清,只说某某河在某某亭,某某乡。
最多说下河流宽度和大概深度。
微微皱眉,张越道:“看来,等还得多带点帛布来记录河流走向与溪流流域!”
在张越看来,这些文牍价值,几乎为零。
想想也对,在水经注问世前,诸夏知识分子恐怕连天下名川大泽以及大河大江具体流向恐怕都有些搞不清楚。
级!
而且,比起那些总是会卷入各种政治斗争和倾轧中列侯们不同。
枌榆社这些老兄弟,在把家安置到当地后,就很少卷入类似倾轧。
最多就是在诸吕乱政和诸侯大臣共灭吕氏时,灰灰批。
其他人则都安全延续至今。
张越拍拍手掌,将众人都召集到身边,说道:“诸君,吾打算从明日开始,与君等前往新丰,从枌榆社开始,个亭个亭走下去!”
“深入农户之家,到田间地头与百姓交谈,与士绅交流……”
“本官不想欺瞒诸君……这趟必定是很苦!”
“吾等将赤足而行,走遍新丰,察其疾苦,问其隐忧,有可能会露宿野外,也有可能要攀爬山路……”
“君等若有不能吃苦,现在还可以退出,本官与殿下,绝不追究!”
想想,张越对刘进拜道:“请殿下去少府卿那里要几个善于测绘官吏来协助臣等绘制水经之图吧!”
测绘水文,对于未来新丰县水利建设规划,至关重要!
作为后世公务员,张越从前虽没有具体从事过相关工作。
但在机关里耳闻目濡,非常清楚,没有足够基础调查和数据支撑,就想拍着屁股做工程人,脑袋定进水!
可惜,在汉室,拍着屁股就决策官吏太多。
所以,关中有谚语,新丰事,枌榆决。
搞不定枌榆社人,就别想在新丰县有什成就。
“对,水文资料,可都查清楚?”张越忽然问道。
“已经查清楚……”桑钧拍拍手,他身后几个官吏就捧着堆文牍,放到张越面前。
张越打开来看,都是些地方报告河流走向和文牍记载相关河流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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