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推,吕后在位时,戚夫人甚至被吕后做成人彘,还拿去给惠帝看,将惠帝吓得精神不正常,很快就驾崩。
这汉宫之中,不管发生什事情,都是有可能。
小姑娘却是紧紧抓着张越衣襟,生怕张越放手,她将脑袋死死藏在张越胸口,不肯抬头。
显然是恐惧和害怕至极。
“公主不用害怕……”张越怀抱着她,轻声抚慰着:“臣会保护好公主……”
“南信主……”有人轻声惊呼,深深顿首。
“南信主?”张越看着自己怀里小姑娘,眉毛微微皱起来。
“是黄婕妤所生公主……”个知道内情宦官凑到张越面前,说道:“太初二年所生,黄婕妤本来很受宠,但怀上公主后,恰好陛下新得钩弋夫人,故此不再得宠……”
话说到这里,张越如何不明白?
因为生下公主,而非皇子,更因生下公主而失宠。
小姑娘绝望而哀伤双眼,张越忽然想起在家里柔娘。
若柔娘遭此厄运,当如何?
沉吟半晌,张越抱起小姑娘,飞快闪入条小巷子中,然后大步向前。
小丫头死死将小脑袋埋进张越胸膛里,闭着眼睛,身体瑟瑟发抖。
直到那些提着宫灯人远去,那妇人声音再也听不到,才敢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路前行这个大哥哥。
既然都已经救下来,张越自然早就知道要面对什?
不过个失宠妃嫔,不足为惧。
更何况,她虐待公主,恐怕也不敢声张。
想想,张越叫来两个宫女,吩咐道:“去收拾出间房子出来,给小公主准备沐浴衣物……”
他又对其他人道:“无论何人问起,都不可透露南信主
所以迁怒于此。
宫廷中人逻辑,总是如此疯狂和畸形。
就像先帝之时,临江哀王生母粟姬,因为愤恨馆陶长公主给先帝拉皮条,于是生生将馆陶主联姻之意往外推,终于导致馆陶主倒向王夫人,直接造成粟太子被废悲剧。
更夸张是,这位粟姬据说曾经在先帝生病时,以为自己将要成为太后,竟脱口而出,痛骂先帝‘老狗’。
可以说是坑儿子没商量!
“谢谢……”声细不可闻声音从她嘴里吐出来,声音婉转清脆,好似黄鹂鸟。
张越听,心中暖,拍拍她小脑袋,道:“不客气!”
路将她抱回自己那栋小楼,早就等候在门口宦官们,见到张越回来,纷纷跪下来拜道:“侍中回来……方才郭公遣人给侍中送来石渠阁中些堪舆,放在堪舆室中……”
然后,他们就看到张越怀里,抱着那个小姑娘。
脑袋顿时深深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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