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却是笑着
“治粟都尉,还去海中捕鱼?”张越抿抿嘴唇,然后扭头向侧,对袁常说道:“袁公子,听说袁叔父与治粟都尉有旧?”
袁常立刻跳起来,笑着道:“老师您问吗?是啊,父与治粟都尉甚为熟稔……怎,老师有事吩咐?”
张越闻言,脸上有些抽搐,对这个不要脸纨绔子,他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对方尊称,说道:“请袁公子替带句话给桑都尉,就说——齐鲁之鱼,哪里有朝鲜四郡多?请桑都尉派楼船去朝鲜四郡海滨捕鱼,必有所获!”
“嗯……”袁常愣,随即拜道:“谨遵老师之命,老师话,弟子定带到!”
张越听完,却是愣。
这是他从前所不知道事情。
这让他对桑弘羊感观,也有重新认知。
这样官吏,在张越眼里,别说是在这西元前封建社会。
哪怕到后世,恐怕也定能混风生水起。
钱,肆意制造冤案,巧取豪夺……吾曾听说,桑弘羊于齐鲁之地,临海之滨,以做海官,收海鱼之税,更以楼船捕捞,以至海鱼竟不出……”(注)
这是他老师给他讲过个关于桑弘羊获罪于天铁证!
这个天杀佞臣,为要钱,竟然无耻到在齐鲁海滨,组织楼船舰队和官府官吏,进行官营捕捞。
原本富饶海域,现在片荒芜。
沿海渔民,无不哭号哀伤。
然后,张越才回过头,对刘进道:“海鱼不出,换个地方就可以嘛……”
“大洋无边无际,其中鱼获多如繁星,齐鲁海滨之鱼,可能是被捕捞太厉害,所以变得稀少……就像这山中野物,猎人多,就会绝迹是个道理……”
刘进听,却是目瞪口呆看着张越。
当世之人,提起桑弘羊在齐鲁捕鱼,搞得海鱼绝迹,不是破口大骂,就是捶胸顿足。
像眼前这个张子重这样,既不痛骂,也不懊悔,反而提议让桑弘羊换个地方捕鱼人,这还是刘进第次见到。
人家主观能动性,简直强无敌啊!
你想想看,个国家高官,既能放得下架子,带着官署吏员,在市场公然叫卖、推销产品。
还能发动自己所有能力,创造机会,拼命给国家增加收入。
倘若这样*员都不能得到提拔,谁还可以呢?
便是达康书记,恐怕也不过如此。
他们生计,被剥夺!
而这正是桑弘羊获罪于天证据!
要不是出佞臣,上苍震怒,海鱼怎可能会躲起来?
所以,请烹桑弘羊,海鱼们定会欢欣鼓舞重新出现在海滨!
数十万渔民将重新找到他们赖以为生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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