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上是最后
个可以依靠个人威望和魅力，强行将匈奴回炉再造
政治强人。
至于现在军臣？
刘彻看着卢它之传回来情报。
“不过是个依仗父辈余萌，毛手毛脚政治糙货！”刘彻不屑评价道。
卢它之传回来情报非常详细，详细到
匈奴与乌孙交恶前因后果都说明
匈奴人历史，就是部背叛与再背叛，夹杂阴谋与清洗史册。
从冒顿单于到现在，直到匈奴这个民族彻底消失在中国历史上，有关匈奴内部政变和相互倾轧记载就不绝于书。
前秒还是盟友，后秒就拿刀子捅对方例子数不胜数。
这是由匈奴政治体制所决定。
单于虽大，虽强，但内部山头，却也不弱。
拿着手上，卢它之传回来情报，刘彻嘴角露出冷笑。
“匈奴人跟乌孙人打起来……”
“卢它之可弄不到这
详细战报……”
用屁股想都能知道，匈奴在西方军事行动，压根轮不到窝在幕南东胡王卢它之过问和知晓。
卢它之或许能知道匈奴人跟乌孙人发生冲突或者战争。
这个宝贝，别说动他个指头。
就是连责罚都舍不得啊！
毕竟，除卢它之，汉室没有第二个能准确弄到匈奴高层情报和信息渠道。
而且，卢它之存在，还相当于汉室插个眼在草原上。
虽然这个眼有时候会失灵——五年前，他就失灵。
不仅不弱，甚至有好几个，都能对单于庭构成威胁和挑战。
就连中国，遇到这样局面，也马上就会出现唐末藩镇割据，民国军阀混战。
更何况，赤裸裸信奉肉弱强食，优胜劣汰匈奴？
刘彻非常清楚，当匈奴老上单于去世，但在老上死前，却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匈奴体制，使之成为个类似辽金或者满清那样中央集权型政治实体。
那，匈奴人命运，就永远无法改变。
但这详细到匈奴要将白羊王都调去西方战场情报，就不是卢它之这样在匈奴金字塔中位于边缘贵族能知晓事情。
只有王庭大人物，才能知道具体细节。
很显然，卢它之背后，又出现个新下注对象。
可能是伊稚斜，也可能是单于庭某个不甘寂寞贵族，甚至可能是军臣某个看上去忠诚可靠、死心塌地心腹。
谁知道呢？
但有眼总比没眼好！
万能发挥作用呢？
所以，在汉室这边，卢它之只要回来，最起码就是个列侯位置。
正是因为瞧准这点，卢它之在匈奴与汉朝，两边当起双面间谍。
哦，不，现在，应该是三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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