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逐利家伙,就是柄双刃剑。
就像现如今,天下商贾大兴,此起彼伏,社会经济空前繁荣,各种各样作坊和手工业基地像雨后春笋样,遍及汉室天下。
但这些商贾在带来经济利益同时,不可避免造成许多悲剧和惨剧。
别说是在这西元前世界,刘彻就记得,他在未穿越前少年时期,曾经听闻,东莞和深圳那边工厂,常常有扣留打工妹身份证,工资,甚至限制人身自由等举动。
而在历史课本上,描述资本主义兴起初期文字里,更是少不得包身工、契约奴这样字眼。
譬如他们师家祖上第桶金,根本就不是经商得来,而是从另家行商那里抢来。
其他巨贾也大抵如此。
盐商钱里,都沾满煮盐工人血与泪,矿山之主后山上,堆满无辜矿工尸骨,相对来说,他们师家,还算是“温文良善”。
最起码,近二三十年,已经懂得洗白和维护名声。
也轻易不会再用蛮干行事,更多是利益交换与利益共享。
但好在,借着今天游猎机会,用真番、马韩和刘阏这些当幌子,刘彻也不怕这个事情被人知晓。
当然,封口令,还是必须要下。
师旦却是几乎颤抖着,走进这间房间,见刘彻,立刻就跪下来,拜道:“贱民师旦,叩见陛下,愿陛下圣寿无疆!”
“起来罢……”刘彻挥挥手,让房中侍女和宦官都退下去,只留下王道。
“朕最近看廷尉、御史还有河南郡有关奏报……”刘彻拿着案几上卷竹简,啧啧道:“你们家胆子还真是大!”
在看过许多如今大贾发迹史后,刘彻有种想要将这些家伙全部抓起来,
刘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磕头如蒜师旦,心里面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
“看来,朕还真是太高看这些商贾……”刘彻心里想着:“原以为,这师家行走天下,见多识广,多少能硬气些呢,谁知道……”
但这并不奇怪。
自古以来,商贾里就没几个硬气和有节操。
所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概莫如是。
刘彻直接好几卷竹简,丢到师旦面前,淡淡道:“买凶杀人,贿赂官府,欺行霸市,倒卖军械,朕很好好奇,究竟是谁给你们胆子?”
师旦闻言,全身都发抖,连连叩首道:“死罪死罪,不敢欺瞒陛下,此皆小民人所为,与师家旁人无关,陛下若要惩治,惩治小民人即可!”
师旦根本就不怀疑天子有诈。
况且,他们家干过那些事情,想瞒是瞒不住人。
当世大贾,哪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才有这偌大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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