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袁盎自家知道自家苦楚。
他朋友确实很多。
但这些朋友,锦上添花,人人愿意,雪中送炭,却是个也无。
他们或许会看在袁丝这两个字上,在某些无关紧要事情上高抬贵手或者予以声援。
但真要碰上大事,能保持中立,就已经是很给他袁丝面子!
此公选这个时候递拜帖,所为何事?
义纵心中踌躇着,但嘴上却立刻道:“打开中门,快请丝公入内……”
他又对自己战友、幕僚们拱手道:“诸君,请与吾道去迎丝公……”
众人自然轰然应诺。
……
当年,萧何都需要自污,才能保全自己性命与地位。
何况如今?
丞相若是参与夺嫡之事,恐怕未央宫立刻就要地震!
该怎办呢?
义纵正踌躇之时,忽然,门房来报:“主上,门外有太仆袁公拜帖!”
义纵,可不想因为此事,招致天子恶感甚至不喜。
那就得不偿失!
只是,倘若他身为皇长子唯外戚,没有有所动作,势必将让朝臣以为,皇长子家,只愿享清贵之福,那就糟!
历来,储君之位争夺,即是需要皇子们各自努力,也离不开朝野贵族支持。
义纵可是记得清楚,今上坐镇太子宫时,表面上看着好像是孤家寡人,只能宅在思贤苑与太子宫。
前两年,他被晁错竿子打落云端之下。
除故安候外,谁为他说过半句话?
就连周亚夫都是言不发。
所以,从那时起,袁盎就明白,他得有个足够粗得大腿来
袁盎,端坐在自己马车之中,老神在在望着东成候府邸门槛。
他生都在押注,生都在结好未来巨头。
除晁错实在与他理念不合,矛盾重重外,如今朝堂上,十个朝臣,起码有八位与他有着各种各样联系。
宫廷贵人与宫外外戚,他更是早早就结好。
大家都说,袁丝知己遍海内,人缘天下无双。
“丝公来?”义纵脸上不由得露出狂喜之色。
袁盎袁丝能量就是丞相周亚夫也要甘拜下风。
这位当朝太仆,外号知己遍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列侯至交,封疆好友。
就连东宫太皇太后那里,袁盎便是布衣,也能来去自如。
义纵自认自己与这位太仆,并无深交。
但实则,在朝中文有袁盎,武有周亚夫、窦婴,更与馆陶交好,根深蒂固,因此无人能撼动今上储位。
而这些关系,在今上还是皇次子时,就已经巩固。
若非如此,先帝十子,岂能全部败下阵去?
时间,义纵真是纠结无比。
“或许,吾当去请教丞相?”义纵心里琢磨着,但随即否决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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