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面上看,刘彻好似是在开历史倒车。
人家濊人内附,以汉室传统,对于部族首脑应该封侯,安置到内地,许以高官厚禄,荣华富贵,然后再慢慢同化内附异族。
而刘彻却依旧保留南闾信部族首
这点,刘彻非常有自信。
因为,儒家算得上是中国历史上最能与时俱进个学派。
他们能与法家联合执政,也能跪在夷狄脚下,高喊陛下圣明,转头又能跪在汉人皇帝脚下,大谈华夷之防,甚至到工业时代天朝,他们也能焕发第二春。
当然,这切前提是,得有人拿着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
不然,他们是肯定不会乐意改变。
是骗人。
趁着这个机会,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落井下石不亦乐乎。
那儒生见这情况,连忙低下头,脸色雪白逃远远。
“哎!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人心里感慨声:“吾与鲁儒明明是两个派系,鲁儒确实顽固保守,不思进取,但不是啊,学可是公羊学,奉可是‘十世之仇犹可报’理念……”
更多其他儒家派系领袖,则是忧心忡忡注视着切。
但,现在刘彻已经没有空再关心儒家反应,鲁儒们心思。
因为,刚刚带着全族总共二十五万多口人,加上块总面积大概相当于汉室辽东郡三分之二大小土地,内附汉室,请为郡县濊人首领,濊郡南闾信即将抵达长安,觐见刘彻。
不管千金买马骨也好,为朝廷脸面也罢,刘彻都将此事放到当下最重要事情位置上。
对于像濊人这样主动内附,举族来投异族,不管在那个朝代,都是值得统治者大书特书事情。
因此,南闾信还在路上,刘彻就已经派出使者,前去传诏,封南闾信为沧海君,赐节杖,依旧统帅濊人,赏赐黄金千金,许鞍车驷马相迎,赏赐归附濊人人月米石,酒斗,肉三斤,布帛匹。
天可见怜,儒家花五十多年,通过内部革新和改变,才慢慢适应北方尤其是关中地主阶级以及贵族勋臣阶级喜好,顺应时代,慢慢扩大自己影响力。
可如今,这五十多年努力,眼看着,就要被天子句:他们之所以为夷狄张目,为是免得去爱自己同袍给粉碎。
许多人急像热锅上蚂蚁样,四处拉关系,托人,终于,好歹凑出个团队,准备面见天子。
然而刘彻此时已经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些小事。
那句“他们之所以为夷狄张目,是为免得去爱自己同袍”,是刘彻故意传出去,为就是让鲁儒们清醒清醒,顺便逼着他们去变,去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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