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口气,他却怎都咽不下去!
安陵氏见他气消些,于是,又柔声道:“况且,妾身听说,如今天子新即位,正是用人之际,夫君胸藏百万韬略,正乃奋发之时,此事,不过小事而已,但倘若因此而被人说成是负气小人,心胸狭隘,却又是得不偿失!”
主父偃这听,心里才好过些。
随着新君即位,他们这些潜邸大臣之间,就展开激烈竞争。
主父偃家族,在临淄当地也算得上大户人家。
他父亲在世时,家中宾客数以十计,另有族中兄弟几十人,常常来主父偃家打秋风。
主父偃父亲在世时,对这些人非常慷慨,要什给什。
可等到老父去世分家后,这些人,就翻脸不认人,不止将当年恩惠丢到旁。
甚至还有人落井下石,不然,主父偃何至于要游学天下,求条晋身之路,在家里没事干侍女,有事侍女干,岂非快活多?
是他是个穷二白穷光蛋,也有是人想套近乎!
姐弟俩却对此浑然不知,他们身份虽然变,但思维却时还没跟上来,更没把自己放在上等人,贵族位置上。
……
与义纵、剧孟不同。
主父偃这时候,却是脾气,bao躁在家里跳着脚。连坛坛罐罐都打破许多。
而等到主父偃打算游学天下,寻找条晋身之路,舔着脸去跟这些人借钱时,这些人,好点,推说手头紧,比较恶劣,甚至直接将主父偃赶出家门。
这种耻辱,主父偃辈子也不会忘记!
如今,他发达,这些人居然还敢上门到他家来索要钱财?
真当他是个白痴?
只是,妻子钱都给,他也没什办法,难不成追上那些人去索要?
他老婆安陵氏满脸委屈站在他旁边,柔声软语劝道:“夫君,别生气,妾身下次再也不给他们钱财就是!”
主父偃却不肯消气,骂骂咧咧道:“吾非是生少君气,而是气那帮恬不知耻家伙!”
“想当年,从临淄出发,立志游学天下,向他们借百金作为盘缠,个个耻笑,笑自不量力,如今,看到日子过得好,就个个从临淄跑来!”主父偃坐下来,气呼呼道:“凭什嘛?自从临淄出发起,就发过誓,与此辈刀两断,恩尽义绝,从此不复相见!”
“可他们毕竟是夫君您兄弟昆仲,族中亲长,来到府上,问妾身要点钱财,妾身岂敢不给?”安陵氏性子温和,为人文静,两人成亲以来,主父偃脾气在她温柔中,渐渐好起来,不再那愤世嫉俗。
只是,主父偃只要想起当年遭遇,心里就依然很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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