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在宫中就知道蔺绥病,这也是常事,次日下朝被宫内锦衣卫统领恳请时,才发觉蔺绥这次情况恐怕比较凶险。
他穿着常服秘密进蔺宅,看见床上昏迷不醒蔺绥大惊。
他试着唤蔺绥几声,并没有回应,他伸出手探向蔺绥鼻息,十分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续不上。
“蔺卿这是……”
“回圣上,主子他昨日忽地昏迷,如今还未醒,大夫说主子身体越来越差,只能再加大剂量,主子本就体弱,上次在严州还遭刺杀,身体每况愈下,大夫说……说……”
——你瞧不见,你便自己弄给看吧。
木桶内水热腾腾,燕秦体表温度更高。
在偶尔感知里,能瞧见蔺绥倚在他怀中,青丝漫在他胸膛上。
那时有时无感觉让燕秦额角青筋鼓起,眉宇间忍耐之色深重。
蔺绥自己倒是高兴,笑恶劣又放肆。
赧然。
不知阿绥是不是在看着他,又以何种神态。
想象填补空白,才叫切越发符合人间风月。
在这种专注感知下,燕秦瞧见坐在木桶边缘青年,纤侬合度腿放置在他身上,仿佛志异话本内诡艳之景。
“看见?注意些。”
“说什,别吞吞吐吐!”
“说这样下去,主子恐怕时日无多。”
彩绡知道在严州时主子没受伤,但依旧说真情实感,毕竟主子是真倒在他们跟前。
云绡都忍不住偷偷拭泪,饶是皇帝都红眼。
虽然明帝不是个好皇帝,但是对于他对信任人也付出真情,就好比他知道太后是在捧杀养废他,也依旧待太后如亲母,因为他自知没有太后就没有他荣华富贵,在太
那桶水最后是燕秦人去倒,在下人不解又敬佩眼神里,燕秦淡然地说:“锻炼。”
彩绡伤心地和云绡说,这是爷倒下,主母伤心过度,行事都恍惚。
大抵只有春风与明月,还有院内小沟渠才能得知真相到底何如。
在蔺绥示意下,燕秦让宫里人请明帝出来。
燕秦明白蔺绥打算,将事情安排好,隐没在暗处。
蔺绥俯身抬起他下巴,提醒他把握魂力,以免他过线,让魂魄挣脱躯壳,那样这个世界怕是待不下去。
燕秦下意识地听从,收敛心神,眼前便又是片空荡,刚刚在水雾中出现青年,仿佛随着风消散,但燕秦知道他就在他身前注视着他。
魂魄也能有感知,蔺绥反正是能碰到燕秦,可燕秦似乎只有在看见他时,才能够感觉到他存在。
蔺绥若有所思,靠在燕秦身旁,在燕秦再次瞧见他时,在他耳畔留下话语。
燕秦心神乱,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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