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蔺绥也会笃定燕秦也和他这般是逐渐改变,不过现在倒不是这笃定。
因为他是由己及人,但燕秦并不是他。
不过这个问题现在得不到答案,未来……未来也说不定。
丹殊洒脱地笑:“看来又以为自己都弄明白,这些事可真复杂啊。”
他们没再说起这件事,朝着鹰山而去。
“遇到她时候,才明白什是喜欢,不是随心而起追随,也不是转瞬即逝贪恋,那天很寻常,她坐在马车里,从面前经过,正好掀开帘子,和对上视线,对笑下。”
“还说燕秦不懂,原是不懂,想和个人直在起,怎就不叫情呢。”
“那是种强烈又急促感觉,从未有过陌生,在这种感觉来临之前,才发现之前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你们也是如此吗?”
丹殊似乎在寻求共鸣,又像在寻求答案,又好像只是平常倾诉。
蔺绥眉间神色难辨,回应道:“爱有千百种。”
原型都敢调戏人。
现在倒是收敛很多,虽然身上依旧有着浪荡子气息,但却没见他总是念叨着风月事,身上妖气也增强不少,像是经历过什而沉淀下来。
“历情劫,你现在看原型可不是当初那条小蛇。”
丹殊笑嘻嘻地说,好似对情劫浑然不在意,依旧是那副无忧无虑模样,可在他低头那霎,蔺绥还是捕捉到他难过。
蔺绥也没提,只是顺着说:“是,黑伞装不下你?”
鹰山山顶大石上,
对于蔺绥这种防备心很重人而言,爱从来都不是突然降临。
他不会有陌生而浓烈悸动,他心藏在厚厚阴云与算计之下,只有炽热爱意与坚定忠诚和不畏惧伤痕心才能走到他面前。
对于他来说,这是个渐变过程,他能清晰感知自己是什时候改变,不过现在回头去看,好像那些感觉又不太分明起来,那些爱意好像早已模模糊糊生根发芽,缠绕在心窍。
那是燕秦不知何时在他心里种下种子,在他察觉时,心已经被裹满。
蔺绥忽然间又生出些好奇来,他是这样,那燕秦呢?
“还可以变小。”
话题好像就在这瞬间到此为止,静默会儿之后,丹殊忽然抬头问道:“你喜欢他们吗?”
丹殊早就从他们模样面容上发现端倪,他不知道具体内情是什,但是也猜到几分,毕竟蔺绥要找定魂玉,那俩多半是个人。
蔺绥并没犹豫地点头,丹殊呢喃:“那个道士不知道,但是燕秦也喜欢你。”
他说出曾经和燕秦关于“情”对话,脸上有几分寂寥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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