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满身煞气地杀到池里,倒不是真来喝湖水,而是想起这些地方,应该有不少水鬼。
水鬼在鬼类中但是比较特殊种,他们只能被困囿于死时之地,怨气十
燕秦不知道蔺绥在逗他,毕竟在他认知里,事情确如此。
要变强才能摆脱束缚,才能不任人宰割,才能应对各种危机,而变强方式就是不断修炼不断扩张不断吞噬,自然是做几分就得几分。
痴缠到后边,蔺绥都有些受不住,去两次后,踩着燕秦肩膀让他消停。
燕秦不满:“还没喝完呢。”
蔺绥吸口气踩在他脸上,冷笑道:“滚去喝水,嫌喝不够头扎进湖里,保准管够。”
舌尖被温暖挟裹,唇瓣触着他想看事物。
燕秦不知这是不是恍惚之间萌生错觉,鬼身体应当是冰冷,在死去之后,他们便不知温暖是何物,只有在阳光下在术法中,才知灼烫痛意。
眼下却不同,那细细嫩嫩又温温热热,还带有蔺绥骨血特有甜。
“怎又和他说不样,他明明说又许多,可才尝到点点。”
好会儿燕秦才抬起头,唇色红越发衬得他英气逼人。
淡淡雾气遮蔽天空明月,在枯树与暗色调瓦廊檐衬托下,透着些诡异蓝。
幽蓝婉转,照映深红色木柱。
阴气久久不散宅邸,成鬼欢乐所。
衣带无风自雾,飘在半空中,若隐若现白如红梅夹映间雪。
布料厮磨擦过声音如同若有似无低笑,呵出荒诞诡艳狎昵颜色。
燕秦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起身离开。
他身影消散突然,蔺绥这次是真冷下脸。
行,燕秦,真有你,还真敢走。
这大概是燕秦头次在他面前离开如此果断,破碎衣衫被鬼气重新凝成,蔺绥感受着禁制,发现燕秦所去地方……是片湖。
蔺绥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按按太阳穴。
他透着无知坦然不满,又觉得是那蛇在骗他,殊不知丹殊又没和男人厮混过,并不知道男女差异。
蔺绥伸手拨掉粘附在他面颊上缕黑发,悠然地说:“大抵是你不够卖力。”
“这世间事大多如此,你做几分便得几分。”
见燕秦露出毫不怀疑神色,蔺绥畅快笑出声。
真有意思。
散乱黑发如泼洒墨,柔软布料徐徐下落至肩至小臂,微微痒意致使曲起腿如精美瓷器,透着易碎美感。
“唔……好像到底。”
魂魄不拘束于肉身,因此不必踩踏攀附什也可浮起。
蔺绥绞着燕秦,青蝶胎记蹭着他面颊,双眼微眯着。
燕秦没法回答,他这会儿可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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