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暖香萦绕在鼻尖，让燕秦猛地睁眼。
昨日他还未注意，今日这鬼身上
甜香越发重
，他觉得好闻，又心生警惕。
这鬼鬼气又浓烈些，却没有血味，怕是昨天吃只大鬼。
“要吃便吃，靠得这
近做什？”
燕秦不耐，看着近在咫尺脖颈，忍住咬上去冲动。
老者立刻闭嘴，忍不住减少自己存在感。
病痨鬼：“厉鬼
倒是不知道，但游荡时候听说最近县里不太平，有好些人丢魂，变得痴痴傻傻，约莫是有厉害妖怪。”
蔺绥幻化软榻，躺在上方手指点点软榻边缘，示意他继续说。
病痨鬼咽口唾沫：“知道也不多，只是听到几回，好像那些人是从妙乐坊出来后几天就这样，但妙乐坊被官府查封后，还是有人丢魂，也不清楚是为什。”
其他两只鬼浑浑噩噩，说不出什来。
棵槐树。
槐树阴气重，蔺绥步入其中，和挤挨在起几只瘦弱鬼眼对眼。
那几只鬼惊恐地缩在边缘，期期艾艾地求饶：“大人饶命！”
不需要蔺绥多询问，这几只鬼就把自己来历倒个干二净。
他们是大河村村民，老鬼偷香火就是他们几个，他们打不过老鬼也不想被吃掉，只能躲远些，夜里在外面晃荡，天亮就躲回槐树里。
他伤还没好，不能出手白白被损耗。
“尝腻你胳膊腿，今日想吃点别。”
漂亮鬼郎君轻笑，掐住燕秦面颊。
燕秦以为他要吃自己脸，未曾掩饰杀意。
然而那双唇却轻飘飘地落在他唇上，燕秦下意识地张嘴反咬，还没等咬下去，舌尖被冰冷软舌触碰，没由来颤栗让他呆愣。
蔺绥也没为难他们，将体内鬼气彻底吸收转化，在太阳下山后出槐树。
“那只老鬼死，回你们墓地去吧。”
蔺绥对别人供奉没什兴趣，回妙山山神庙。
石像里燕秦依旧在修炼，眼也没抬。
虽然没抬眼，但燕秦注意力已经到玄衣青年身上。
因为家里小辈惦记，哪怕不是逢年过节，家人也会在家里祭拜思念他们，他们才能靠那点供奉勉强维持鬼形，没成为孤魂野鬼。
“你们可知哪里还有厉鬼？”
蔺绥没耐心积少成多，要下手就挑厉害下手。
瘦长老者：“老朽听说旁妙山上有位鬼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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