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并不是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他说话
样子十分认真，让人不由自主觉得他说就
定会做到。
蔺绥也知道他会做到，他敛
内里心思，只是用极为古怪眼神打量着眼前人。
若是有第三人在场，定会觉得十分怪异，这对君臣兄弟分明是针锋相对有来有往画面，却给人种无端旖旎调情之感，仿佛利刃生繁花。
“你这次立大功，该赏。”
天子话语里透着二人才知道机关，那些原本埋在平静水面之下丑陋肮脏手段与猜疑，随着几句轻巧话语被卷起。
如果非要类比，就好像是现实世界里款款游戏，这些小世界依附于主世界，当他完成任务离开时，他收集燕秦残魂自然也会随之离开。
到时候这个世界是停滞还是破碎是他们两个痕迹全然消失，和蔺绥也无关。
蔺绥以为燕秦会像上次那样偷偷进宫做些什
就离开，没想到燕秦递消息，光明正大从皇宫正门前来拜见。
蔺绥并没有赶他走，在御书房见他。
“臣弟拜见皇兄。”
子，没来得及叫住。
算，过两日再商讨也来得及。
如今朝中形势不好，陛下针对之意毫不遮掩，他看不明白他这外孙到底是个什心思。
说他全然是忠臣，哪怕面对君王误解也毫不怨怼是真，但有时又不尽然。
打燕秦离开漠北，蔺绥便收到消息。
“都是皇兄赏识，毛将军年少有为以身殉国，也着实让人可惜。”
若是按照年龄说起来，燕秦其实比毛玉秋还要小，因此他用这番论调，这样话语谈起毛玉秋，多少有些讽刺。
气氛忽然有些冷凝，燕秦其实很想问些事，但是又觉得不必要问出口。
皇兄本就不相信他，有上次
燕秦特地洗干净澡，给蔺绥行礼。
“朕还以为你会死在漠北，没想到你还敢大摇大摆回来。”
御书房里太监宫女们早就退出去，蔺绥说话自然也没顾忌。
他毫不掩饰话语里厌弃和不喜，眼眸幽冷晦暗，像是盘踞吐信随时准备绞杀猎物巨蟒。
“臣弟怎会死在漠北呢，就算只有口气，臣弟爬也会爬回来见皇兄。”
蔺绥本还有些不明就里，待他弄清楚缘由后，便有些哭笑不得。
他确是想把玉嫔孩子立为储君，但这件事并不着急。
虽然他想要尽快推动这个世界进程，但是有些事情是急不得，比如战争比如统治，所以这个孩子是他几年之后堵住别人嘴手段。
但如果没到那时候，他就完成任务，这个储君自然就可有可无。
蔺绥现在所处世界是分裂出来小世界，于他而言其实没有多大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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