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绥语气叫人心口发凉,眉眼间阴沉越发让他出挑面容显得不好亲近。
蔺绥说人自然是怀亲王,也就是在原书里谋反过那位。
先皇兄弟们,除岚亲王在京城,其他人都成各地藩王。
“朕记得你是几岁大时便烧脑袋,怎如今瞧着,好似和常人无异?”
“兄长不喜欢这个模样吗?”
燕秦满脸惴惴不安,看起来离“正常”两个字所去甚远。
“兄长可是答应过只要乖,便会让在身边陪辈子,可不能因为不傻就不作数,天子言九鼎。”
燕秦执起蔺绥手,贴在他手背上。
燕秦那口型本是想说“太子哥哥”,但又硬生生改变。
现在不能装疯卖傻,就不能像以前那直接扑到蔺绥身边撒娇。
燕秦心里可惜,可谓是有得必有失。
旁边宝酥已然是训练有素没有露出半分破绽,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她正在努力掐着自己掌心,避免搞砸主子表演。
“像从前那样便好。”
模样,幽幽烛光里,让人升起怜惜和恻隐之意。
可惜他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他眼巴巴望着人心冷如铁,不见点柔软。
蔺绥敛眸,神色难辨道:“那便好生修养着吧。”
眼见蔺绥就要转身离开,燕秦顾不上其他拉住他衣袖。
蔺绥低头看着他,见他露出副怯生生无助模样,心里阵默然。
少年天子居高临下地望着投诚臣民,不会儿,嘴角露出笑意。
“只要你乖。”
蔺绥手抚上燕秦面庞,他神色冷沉,声音却格外轻柔,反差之感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燕秦却沉沦其中,为天子这份不在外人面前展露亲昵。
“朕知道你幼年时聪慧,是难得天才,如今你清醒,想来和从前应当也差不多少,过几日便替朕去路上接应朕好叔叔吧,想来这山长路远,看看他是不是手和腿断,才没能在朕登基之前爬到京城来。”
燕秦这样说着,边麻利地从床上下来。
毕竟他是脑子撞,又不是手脚断,身手灵活。
屋子里还有宫女太监,燕秦不要脸蔺绥还要脸,这场面传出去不知道还以为他这皇帝有什特殊癖好,要和皇弟玩这种东西。
“行,脑子都磕还动什,你们都出去。”
宫人福身,水儿退出去。
怎还是原汁原味?
这股茶味儿已经深入骨髓是吗?
燕秦是不是太投入些?
蔺绥有些恍惚,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记忆出问题,还是燕秦残魂融入出异变。
“皇兄,仍然觉得这是大梦场,心里很不安定……太……皇兄留下来陪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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