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有些厌倦自己伪装,他其实迫不及
钟琢是皇帝派,他网罗人自然也是为皇帝尽忠,只是皇帝不知道,他背后另有主子。
蔺绥手里把玩着菩提手串,这是底下新上供东西,上供者便是璋州新任刺史。
“江南好啊。”
蔺绥笑几声,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地打着拍子,心里惬意地想这可真是有意思。
争权夺利滋味,妙不可言。
蔺绥也没怀疑,冷冷扫他眼说:“回你钟毓宫。”
燕秦没答话,双眼乖乖地盯着蔺绥瞧,脸上露出讨好笑。
他算是将装傻这招玩到极致,只要太子哥哥不仔细追问或者不严令禁止,他照样还是可以来。
蔺绥哪看不出他眼里小心思,当做没发现而已。
反正眼前小狗也只能看不能吃,蔺绥很快将心思放到他目前更在意事情上。
清晨,蔺绥在按照往日习惯在同时间睁眼。
脚边似乎有什暖意融融东西,让他瞬间惊醒,极快地屈腿坐起,看见委委屈屈地缩在他腿边睡觉小狗。
燕秦相比较初见时已然壮实不少,少年抽条速度很快,也难为他将自己弄成这个姿势。
蔺绥没有出声让他起来,足尖悬空会儿之后,踢踢还在熟睡中少年。
燕秦姿势本就是悬空在床边,在这脚力道下,直接滚下床。
门外似乎传来轻微动响,蔺绥下意识看过去,同燕秦眼眸相对。
燕秦倚在门边,暗含痴迷地看着蔺绥。
他痴迷并非是他美色,而是他皮囊下眼眸里藏着欲望。
那样意气风发,又那样野心勃勃。
颇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之势,叫人心口沸腾激荡。
薛定春果然被提拔成秘书监,璋州来个大洗牌,那些贪,,g污吏下马,自然要有新人补上去。
璋州位于江南,是个富庶之地,这块是个肥缺,多是人想张望。
皇帝故意打压太子派势力,因而坐在那个位置上都是皇帝觉得比较可靠,当然为平衡,还是给几个位置分配给尚书令人过去。
这水端四平八稳,旁人都没什意见,当然,那些老狐狸有意见也不会让人知道。
蔺绥是稳坐钓鱼台,无外乎其他,这次皇帝选人,钟琢进言。
燕秦猛地睁开眼,还未来得及喊疼便看见蔺绥居高临下望着他模样。
青丝披散亵衣微乱,细嫩白皙足踩在床被上,透着些淡粉。
他傻愣愣地瞧着,像是刚刚那摔磕到脑子,本就不大聪明样子,看起来脑子更不灵光。
“谁许你爬上本宫床?”
燕秦老实道:“昨夜被冻醒,不知怎迷迷糊糊就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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