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茯苓的眼色,来得人在后宫的地位都不高。
除了中间有个元妃娘娘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用怎么搭理。
明长宴甚至连元妃都懒得搭理,不过,元妃娘娘位高权重,此刻又皇恩正宠,搭不搭理,都不是他说了算的。
元妃娘娘兴起,众星拱月的在听荷小楼转了一圈。
一进门,明长宴屋中寒酸的摆设就让她捂了捂鼻子。白烟滚滚,茯苓见状,放下棉门帘,说道:“元妃娘娘莫怪,屋里用
明长宴既然能听到来人的笑声,这就说明,她们一行人已经在院子中了。
芍药匆匆赶了回来,推开门就道:“是芳菲殿的娘娘来了,好几个,估摸着是出来赏雪,正巧就走到了听荷小楼。”
茯苓诧异道:“听荷小楼冬日里又不开莲花,她们来做什么?”
芍药道:“谁知道呢。赏雪是假,来看少侍的笑话才是真的。”她急急说道:“茯苓,你快把炭火盆给撤了,把银骨炭撤了,换成普通的炭盆。还有桌上的点心跟鲜果,都拿下去。开窗散散香,这香可不是咱们点的起的,灭了灭了!”
明长宴被吵得头疼,坐起身,问道:“芍药,你要拆了我屋子么?”
总是去想他。
但他进皇宫以来,遇到最多的人就是怀瑜。帮他最多忙的人也是怀瑜,他就是不想也不行。
如此一来,明少侠不得不给自己定一个规矩。
既然管不住自己要想,那就不能想太多了。凡事都有事不过三的说法,他便每天只想怀瑜三次,三次过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去想他了。
掐指一算,今日才想了两次,还有一次没用,正好现在无聊,明长宴躺在床上,干脆用心想起怀瑜来了。
芍药将点心果子一撤,放上了几个干巴巴的粉糕,回道:“我要是不拆,一会儿才有你受的。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小少侍,吃穿用度赶得上皇帝了,叫那些娘娘们看见了,指不定背后怎么整你。”
两人动作很快,虽然很急,但是收拾的很稳妥。
等一干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几个娘娘们都走到听荷小楼的时候,明长宴的屋子已经一贫如洗了。
茯苓与芍药连忙出门迎接,福身把娘娘们挨个儿叫了一遍。
明长宴跟在后面,听着茯苓二人喊了一遍之后,也跟着叫了一遍。他全是背下来的,脸和名字完全对不上号,就听得自己喊了个陈贵姬、王贵姬、李少侍,等等。
想他,时间就过得很快了。
能想的事情总是无穷无尽,有时候没注意到的小事情,这时候想起来也怪有意思。
他在床上沉浸了半天,听荷小楼,却是来了客人。
一阵娇滴滴的笑声,从水池外边传来。
要近听荷小楼的院子,须得穿过一座圆子,再过一个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