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夜深人静,九十九宫清冷荒凉,白纱飘飘,外头又下着大雨。雨势不停,反而越滚越厉害,雨声想得几乎要盖过他喘息声。
这样环境,似乎没有任何外力可以令二人分开。
怀瑜按在他肩膀上手愈发用力,手心也愈渐滚烫。明长宴陷在绵软被子里,乖顺得任由怀瑜索要。又吻会儿,明长宴嘴唇发麻,舌头也发麻,嘴巴被结结实实地堵住,实在受不住,推怀瑜却推不开,对方手牢牢压着他,于是,他左右摇头,企图喘口气。
晃得厉害,明长宴头发乱成团,几缕长发凌乱贴在脸上,他被弄得出
毛茸茸脑袋轻轻撞在怀瑜下巴上,明长宴连忙往后缩些,抬头,就望进怀瑜双眼。
他不知道看多久,明长宴被他看着,不由自主地眨下眼睛。
明长宴脸泛着红,这回倒不是羞,而是被锦被给闷。非但脸泛红,眼里也盈盈有水光,忽闪下,他垂下睫毛,打个哈欠,钻得离怀瑜更近,刻也不愿意分开。
过许久,怀瑜都没有动静。
明长宴睡在他怀中,隐约觉得他身上暗香愈发浓烈,到种撩人心神,让他不得入睡程度。这香再不是似有似无,反倒侵略性十足,明长宴轻轻动,怀瑜便按住他肩膀。
团雪白锦被,将他捂得严严实实。
明长宴整个人被这床被子罩着,只寻着股浓郁暗香,朝着那处滚去。
撞到暗香源头,他停下来。
被子里,明长宴心道:……真是太怂。
念君子,傲视苍生,天下无双,何时有过如此窘态——有,那是有,并且,每次都是因为怀瑜。
“你没睡?”明长宴抬眼看他。
怀瑜“嗯”声,将他肩膀上被子剥下来。
明长宴畏寒,剥他被子后,只穿件寝衣身体露出来。夜里,他打个冷颤,正想要说话,怀瑜却按住他肩膀,不允许他动分毫。同时,个不容拒绝吻也落在他嘴边。
柔软唇贴着他,明长宴脸上又烧起来。他心道:怎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吗?
以往他亲怀瑜,总是先亲,先认输。怀瑜亲够便不跟他闹,二人往往以谈正事结束。又或者,当时情景实在不允许他二人再厮守,只得被迫分开。
他边想边叹息着。
这可不行,太没面子。
明长宴心中想得十分得意洋洋,但依旧不肯脱离被子。此物裹在他身上,就跟长上去似。
说套,做套。
又过会儿,他在怀瑜怀中安安静静地闷片刻,终于受不住被子中高热环境,小心翼翼地将头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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