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换身装扮,与怀瑜二人并肩而行。
甫到门口,明长宴夸张喊声:“赵小岚这人,果真有钱!”
眼前,是几座相接高楼,人声鼎沸,车水马龙。来往者各路人马齐全,胡人外邦者有,朝廷为官者有,江湖豪杰就更不必说。明长宴站在外头,除皮相俊俏些,别无惹眼之处。
他突然转身,伸手往怀瑜怀中摸去。怀瑜被他这动作打得猝不及防,还没有反应过来,怀里琉璃镜就被明长宴摸出来,架在他脸上。
“你还是好好戴着琉璃镜,免得被人认出来,徒
那片花瓣洁白如玉,清新自然,却掉落在污血中,沾染鲜血,反差很是强烈。因此,怀瑜眼就看见这片小东西。
明长宴道:“花瓣?”
怀瑜开口:“这带没有种六月雪,况且这个季节,也不是它开花季节。”
明长宴点头:“六月雪,顾名思义。”
此花因开在六月,因花色雪白,但凡开花便是大片,宛如冬雪,又称为六月雪。
让明长宴脸色陡然变。
巷子中,个人——准确来说,都不知道还算不算个人。这个人被上百条细线给串起来,直直挂在巷子里,身上皮肉有搭没搭往下掉落,血肉连丝,十分骇人。喉咙则被无数根银针从内至外扎出。
这个场景太过狰狞,又太过熟悉。与万针穿喉不同,虽然万针穿喉直以来传言不断,说是他手法,可他除见过几次,却从未想过,更未做过。
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此人死法,确是他实实在在做过。并且,是他此生唯次。便是当年他在盛怒之下杀死万千秋时,所用手法!
脑海里又浮现出不好回忆,明长宴稍稍有些呼吸急促,道:“……又来。”
怀瑜:“三月间开六月花,你觉得什地方有?”
明长宴冷静下来,道:“看来,这是专门为布局,赏花宴是非去不可。”
怀瑜:“跟你起去。”
明长宴笑道:“你本来就要同道去。”
七日后,京都赏花宴广邀天下英雄。时间,原本就富饶繁华京城,此刻更显声势浩大。
“在皇宫,他就在皇宫里杀人。出皇宫,他便在皇宫外面杀人。看来,这人是非要针对。”
怀瑜见他面色不对,扶住他:“你冷静点。”
明长宴身体微微颤抖,怀瑜道:“不是他。皇宫中所用手段是万针穿喉,这人虽喉中也有针,但明显是死于身上细线。”
明长宴哑然,半晌才说:“是。千刀万剐,当年就是这杀万千秋。”
此时,怀瑜突然蹲下身,在死状惨烈,浓血片中,拾起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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