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礼叹气道:“原以为上报奏折只是夸大其词,没想到广陵竟然比折子上形容更加凄惨。”
明长宴道:“人间倒是各有各地狱。”
朱川康解释:“瘟疫事,是从今年入夏开始。起先只是镇上周举人发病,前几个月乡试放榜,他中个举人,回周庄路上,滚进燕荡河,福大命大没死成,回去时候就发场高烧。周家夫人先找周庄赤脚郎中看病,开几个方子吃半月不见好。”
“后来他家里人又派个小童来找,与他算是个世兄弟,监考他那场乡试老师,是父亲学生。便拿钱,寻广陵吴郎中去看他,吴郎中老师是太医院当差,小成大人恐怕也听过他名字。因此,他算们广陵最好郎中,此去见他病,不但治不好,反而愈发骇人。”
怀瑜纠正道:“浑身不适再衰老不是开始,而是已经发作到中途。此病起初精神尤其亢奋,就像打鸡血,半夜也睡不着,精力无处发泄。而后才开始慢慢衰退,再是僵化。”
道:“有什好笑?”
明长宴笑意还在嘴边,“笑口常开,好运来。笑笑都不行吗。没想到,你真会答应带同去广陵。”
怀瑜道:“带你去又如何。”
明长宴嬉皮笑脸,赶忙恭维:“不如何,小国相千金之躯,纡尊降贵,区区念君子自然事事顺你意,件件如你心,什都听你!”
他说完,又问:“宫中都安排好?”
朱川康听罢,倒是没注意此病最开始发作模样,听怀瑜提,恍然大悟:“大人说得不错,竟没有注意到这点。”
明长宴听到此处,插嘴道:“后来是不是浑身僵硬,目不能识,口不能动,最后五脏溃烂,容貌衰竭,死后模样有七八十岁?”
朱川康道:“正是。从未见过这种发病方式。若是般时疫,只需
怀瑜道:“嗯。这不是你要操心,你打算什时候去广陵?”
明长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二人商量片刻,决定跟礼部小成大人同出发。成明礼听闻小国相要跟他路,诚惶诚恐地准备马车。路车马不停,两日后,行人到达广陵。沿途太平盛世,并无瘟疫之扰,只进入广陵城内,这才有白绫飘飘。
明长宴轻飘飘跳下车,他原想自己纵马,可惜身体素质不佳,只得做罢。衣服是怀瑜替他准备,与他以前长穿那件黑衣无二,肩上披风饶两圈,垂在腰际。甫下车,广陵城死气便扑面而来,县官朱川康跪地迎接,引众人于客栈休憩。
路上,沿街乞丐昏睡,无人管制。途中白纸纷飞,满地棺木,叫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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