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有点儿颠三倒四，傅沉俞似乎也有点紧张，没注意到季眠
失态，手指蜷缩
下，开始有点茫然碎碎念：“你说也是。
还没许生日
季眠被这句话说得大脑片空白，他想来想去，觉得KTV不是个能说话地方，于是又把傅沉俞酒杯放下，拉他到外面。
音乐声小很多，季眠跟傅沉俞到KTV后面个阳台上。
空旷又安静，冷风吹，把季眠酒意吹散不少，他看着傅沉俞，认真地开口：“傅沉俞，没喝太醉，现在说话都是发自内心，不是说胡话，醒来也不会忘记。”
傅沉俞靠在栏杆上，季眠深吸口气，开口：“觉得，喜欢你，表现得还挺明显。”
他慎重地询问：“你需不需要，表现再明显点？”
季眠从脖子红到脸颊，很坚定地开口：“你要不是仗着喜欢你，就这个技术，你追八百年都追不到。”
“喜欢你”四个字就这
毫无预兆地砸在傅沉俞心头。
全身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
KTV里，只剩下同学毫不相干起哄声，以及震耳欲聋音乐声。
两个人并肩坐着，过很久，都没有人说句话。
脏砰砰跳，低声说：“你要是假装没听到，那不是白说。”
傅沉俞忽然意识到什，不再懒散地坐着，握着杯子手反而有些紧张。
季眠想想，摸下鼻尖，昧着良心说：“其实，觉得你追人技术有点烂。”
傅沉俞：……
“你这是喝多，酒后吐真言？”他好气又好笑。
然后，季眠鼓起勇气，喊他：“……男朋友。”
夜色寂静撩人，晚风粘稠，裹着暧昧气氛。
吹满整个天台。
“这是生日礼物吗？”过来很久，才听到傅沉俞声音：“十八岁成人礼？”
季眠“啊？”，他晕乎乎：“那没有，给你买键盘。你要不要，去看下？”
傅沉俞嗓子很紧，到干渴程度，他游魂似端起杯水，咽口，才找到声音：“那这算，仗势追人吗。”
季眠也没看他，突然给傅沉俞到大杯酒，塞到他手里：“你快喝。”
傅沉俞：……
季眠用手背贴着自己脸，烫得吓人。
傅沉俞福至心灵：“哦。”他想想，还是慎重地问句：“季眠，可以理解为，们现在是开始谈恋爱，对吗。”
季眠还挺认真点点头：“平时怕打击你，都不说。对你好吧。”
傅沉俞勾起嘴角：“嗯。感动。”
季眠：“你要不是……”
他紧盯着自己手背。
傅沉俞喉咙紧，声音竟然有些微颤，问道：“要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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