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芝推开输液室门时,两个孩子都已经累得睡着。
窗外轮银月散发着淡淡光,照在桌上空荡荡粥碗里。
傅沉俞咬住勺子,吞下白粥。
肉香伴随着米香在傅沉俞口腔中回荡开,让他这年吃到第口正常食物。
“吧嗒”声,季眠愣愣看着自己手背,滴滚烫泪珠砸在上面。
除夕夜输液室人少可怜。
孤零零大厅里,只有放在橱柜上彩色电视剧重播着春节联欢晚会,歌声悠悠地回响着,迎接九九八年到来:
怕自己仇人是不可能。
傅沉俞右手插着针,左手被冻伤,低垂着眼睫,盯着医院白色被单,似乎要把被单盯出个洞。
季眠发现他窘状,鼓起勇气拖着小凳子往前挪点,慢吞吞用手舀勺粥,放在嘴边“呼呼”吹两下。
递到傅沉俞嘴边时,他谨慎维持人设,“面露不舍”,“纠结”道:“你定要给写作业啊。”
仿佛下很大决心,多舍不得这口粥似……
“相约在银色月光下;”
“相约在温暖情意中;”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来吧,来吧,相约九九八。”
“……”
傅沉俞抿着唇,静默就像是幅画。
季眠吃力举着手,勺子颤颤巍巍,但没有退后步。
过很久,寂静输液室里,传来傅沉俞闷闷地声音。
“叫傅沉俞。”
然后,季眠手微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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