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那头挂电话,其实有些愧疚,他不想去打扰爸爸妈妈,但是他要是报警,警方那边也会给爸爸妈妈人打报告,通知这件事,与其从警察那里知道他情况,不如主动和他们说。
不过,他是真想爸爸妈妈。
虽然他在电话里说想见他们,但他并不指望爸爸
带着些疲惫话后,再想到作为父母他们失职,瞬间心中发酸,眼眶发红,愧疚感像是漫天如雨箭,把她扎遍体鳞伤,她和自己警卫员交代俩句,还想和沈嘉说几句话,沈嘉却说:“好,你帮报警就行,接下来都听警察话,他们怎做,怎配合,你们忙吧,记得吃饭”说到这里顿顿,难得撒次娇,语气低低地说:“妈,你们什时候有空,来见见啊,想你们。”
“好,有空妈妈和爸爸定去见你。”
电话挂,赵眠之眼泪就没有忍住,她心疼像是要被生生刨出来。
沈从义在实验室看今天妻子和儿子通电话这久,直都没回去,做完手头工作后也跟着走出来,他脱掉帽子口罩,防护服和手套等等,只穿着白大褂走出来,走出来就看到妻子坐在椅子上只手捂着脸,两颊泪水滑落到下巴汇成滴滴泪珍珠砸在白色长褂上。
沈从义心里震,他认识妻子这久,从未见过她掉过泪,当年她明明很舍不得孩子被送走,可还是狠心送走,母子分离,如骨肉被生生撕裂,但现在,她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流泪,她没有抽噎,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着泪。
沈从义心疼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把他揽过来,轻轻地拍着她肩头。
“是想孩子吗?”
赵眠之伸出手拽住丈夫白大褂,声音哽咽地说:“从义,们去看看孩子行吗?他说他想们去见见他。”
听到妻子就算哭泣也声音隐忍,沈从义腮帮子酸涩无比,他心疼孩子,也心疼妻子,虽然心里也难过,但故作轻松地说:“好啊,今天晚上结束观察,就去打报告,天不行,见半天也可以,反正们现在在国内,虽然离帝都有些距离。”他们实验室虽然名义上在帝都,但非常偏僻,悬浮地铁都不通,想要去市区,要先打报告申请,然后上面派车派人,因为太麻烦,他们很少提出这样申请。
赵眠之闻言犹豫下,她也是个不喜欢麻烦人,也知道他们出行对太多人来说是种负担,国家也经不起丁点意外,但在看到沈嘉情况后,还是闭上眼睛说道:“好。”半天也好,她都不知道他孩子抱起来是什感觉,送走时候还是那个小小孩子,撇着嘴被抱走模样到现在她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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