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外人听来,只觉得江津是以莲花在赞叹柳莺莺。
柳莺莺却知道,江津指是另层意思——明明身在污溃之中,偏偏要装作纯洁,烂到根里。
柳莺莺笑
江津:“???”脸懵逼,师尊这是什意思?
他猜想,师尊大抵是看到海棠花开,想起年轻时些荒唐旧事,故脸色沉沉。
也无怪,九十多岁老家伙,朝恢复年轻时容颜,回味回味往事也是应该。
……
……
“不曾扰,现下天已大亮,是徒儿贪睡。”江津应道,“师尊来找徒儿,是有何事?”
师尊笑道:“哦,本欲寻你同晨练,探探你剑术可有长进,进来后见你睡得正酣,不忍心叫醒你,便罢。”
又道:“见你窗前这株海棠花,想起年轻时些旧事,便多待会。”
原是睹物思人,幸好幸好,江津松口气。
“师尊稍等片刻,待徒儿收拾好,便与师尊同去习剑。”
翌日,天清气爽,天气大好。
江津昨夜喝得浅醉,回来后倒头便睡,很是酣畅,醒来伸个懒腰,意外发现师尊也在屋里头。
师尊正背着他,望着窗外那株海棠出神。
江津疑惑,这大清早,师尊怎出现在他房间里?莫非是师尊察觉昨夜他偷溜出去私会寒烨,前来问罪?
江津心中已在暗搓搓地编排理由,以求逃过劫。
到用晚饭时候,江津对家人说,临走之前,要去樊楼再吃顿好——明日他便要跟师尊回连云宗。
吃饭是假,看热闹才是真。
知晓寒烨他们在“天字间”,他便故意订隔壁“云字间”。
好巧不巧,偏偏在上楼时候撞见柳莺莺。
“多日不见,表妹这脸色越发好,白里透红,红里透光,连家里头那池开得正盛白莲花,见表妹都要败下去。”江津笑呵呵赞叹道。
“算,改日罢。”范不啻已无兴致。
面色沉沉,显然是心中有事。
范不啻忽又问:“津儿,你看为师如今这番模样,似是多少年岁?”
抛开偏见,江津眼前此人青丝玉面,正值壮年,故道:“双十出头罢。”
“二十余岁,果真正是那个时候……”范不啻边低声喃喃道,边踱步离开江津房间。
据原主记忆,他这位师尊十分严苛,要求他不得贪口舌之快,不得受美□□惑,不能图不义之财……罗罗总总有百来条。
若有违背,是要关禁闭。他不想待小黑屋。
范不啻听到动静,转过身,道:“津儿,你醒?是为师打扰到你?”
江津诧异,为何语气这平和,甚至有些关切。
不对,这与他印象中师尊很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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