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老胡脱衣服给他穿上:“你穿这点儿下车来干嘛?”
郑景行开口:“走不,只能在这里等人来。们先休息片刻。”
开路车,他也累。
江谣没听他话,他打算翻过树走。
老胡连忙拽住他:“你干嘛去!”
老胡也没阻止他,从保温杯里面弄点儿热水给江谣喝:“你嘴唇都快干裂,喝点儿水润润。”
郑景行:“别喝太多,这时候下车尿尿会出人命。”
江谣抿口,只把嘴唇润下,注意力就落到手机上,个电话接着个往外打。
车缓缓前行,路上没遇到什障碍物。
过平湖跟海盐,到余杭收费站时候,被棵巨大无比树拦下来。
,江谣迅速反应过来:“走国道,高速定被堵死。”
老胡开口:“国道也没好哪儿去,这边回去国道就条,路那窄,边上还都是山,你要是遇到个山体滑坡怎办?”
郑景行:“走国道试试,高速是绝对堵死。”
事实证明,他们判断都没错。
高速堵得塌糊涂,几万人躲在车里没吃没喝,连水都没有,应急物资通过直升机空运过来,也远远不足。
江谣:“你们在这里休息,先走,赶得上你们追,赶不上就算。”
老胡火起:“你疯!这大雪你个人怎走,赶上来干什,给你收尸吗!”
江谣:“胡星泽。”他咽咽唾沫,喉咙里干像卡根刺,说话都变得艰难:“要你陪起走,要你就留下,要回去,两个弟弟,和妈,都在家里。”
字顿,江谣猛地用手臂擦下眼睛。
老胡慌,捧着他脸把他眼泪全部擦:“别哭别哭,什天气什条件啊,
郑景行开门下车,这棵树大过分,应该是从山上掉下来。
老胡裹着衣服眯着眼,诧异:“什玩意儿啊,这树哪里来?”
郑景行:“被雪压下来。”
山上积雪定比山下厚,这大树都能被雪压塌,可见这场雪灾严重性。
江谣在看到这棵树瞬间,脸色比雪还惨白,几乎没有点儿血色,把老胡吓坏。
国道上零星有几辆车,窗外大片大片白色从江谣眼里略过去,让他心也跟着渐渐变凉。
都说瑞雪兆丰年,原本被誉为这年吉利象征大雪,成许多人多年都忘不噩梦。
老胡感慨道:“这年真是多灾多难。”他转头看着江谣,顺势把江谣眼睛捂住:“别盯着雪看,会失明。”
江谣心急如焚,捏着手机,不停给小辞打电话。
他知道这时候是绝对打不进去,但是他就不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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