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愣在原地:“什?”
房东开口:“前几天死,z.sha,在屋里,儿子背他去医院,半路就断气。”
小辞搂住江谣肩膀:“……哥哥?”
江谣回过神,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他眼里血丝迸现,眼眶通红,连眼尾都发红,睫毛上挂着泪珠,唾液和滚下来眼泪混合在起,落到他手心。
六月半,江谣买些生活用品去找刘阳。
小辞想把猫也带上,结果猫上不公交车,只好作罢。
老胡给江谣塞五百块,让江谣替他买点儿东西给刘阳,他爸妈要接他去上海住段时间,马上就得收拾行李走。
小辞变声期已经过,现在说话又清冷又好听,跟山间风样动人。
到刘阳出租屋,江谣敲半天门没人开,打电话给刘阳也没接。
望无际公路和远处高耸山峰出现在他视线里。
刘阳抬头看眼蓝天,对江谣说:“今天天很好看。”
江谣:“下过雨就好看,下回去西湖看,那儿更漂亮。”
刘阳搬去天目山路之后,跟江谣往来就少。
地方太远,他也不能时时去看他,刘阳过去两天,偶尔给江谣打个电话。
来音乐剧,不过他总说这个陶养情操,多看能提升品位。书读少,跟他文化人没得比,分开也是正常。”
江谣捏着票,发现抽屉里还有两枚对戒。
刘阳关上抽屉:“你跟小辞去看吧,过期怪可惜,半个月工资呢。”
江谣抿着唇。
刘阳躺回床上,闭着眼:“就不带猫走,小辞挺喜欢这猫,就送给他。”
敲门声惊动房东,个穿汗衫老头支棱着脖子问:“找谁啊?”
江谣:“住这儿,刘阳,你认识吗?”
房东迟疑瞬:“你是他什人?”
江谣:“朋友。”
房东开口:“他死。”
最后通电话打过来,他告诉江谣自己已经找到新工作。
江谣高考结束,考不错,也给刘阳报个喜,说准备来看他。
刘阳笑声:“听到你考不错,才放心,怕你被事情影响。”
江谣:“少自作多情。”
刘阳:“不过这段时间们厂里忙,没时间招待你,等过几天再来吧。”
搬家那天,天气很好。
五月二十八号,距离江谣高考还剩下九天。
刘阳已经能下地行走,他收拾出来行李很少,只有个书包。
家里东西原本打算送人,不过没人敢收,邻居们怕同性恋用过东西有病,刘阳也没办法,只跟江谣说随便房东处理。
坐个小时车,刘阳彻底远离自己住七八年地方,来到天目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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