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看着窗外：“明天给你量
下身高。”
眼下已经十月末，天气彻底冷下来。
他们家这个窗户玻璃碎
块还没糊上，到晚上就呼呼往里面灌冷风。
原本小辞是睡在窗外
“不用担心
，打架很厉害。”这是江谣
声音。
小辞站起身。
“打架厉害也是个小孩儿，不顾自己？喏，今天回来买烤地瓜，还热，等会儿跟你弟块儿吃。”
走上五楼，小辞把演习很多遍“哥哥”喊出来。
江谣把他拽过来：“不是叫你别等吗？”
到江谣家楼下，老胡才骑着摩托走人。
小辞每天晚上都等他回来才睡觉，就坐在楼梯口无聊玩儿触摸开关。
打开灯，数六十秒，灯灭。
然后他再把灯打开，每个等待江谣深夜里，小辞都是这
过。
刘阳回来会比江谣早些，他十点钟下班，有时候会带些吃给小辞。
江谣正式去溜冰场工作。
没有工作服，就给人看看鞋子。溜冰场老板把他扔在人堆里就回去忙自己事情。他百无聊赖靠在栏杆前，偶尔出声两句，让人把鞋子放好。
来溜冰都是高中生和些无所事事混混，高中生是跟同学结伴来，通常双休时候多些。混混是来猎艳，基本出没在晚上，理发店或者服装厂下班，他们就过来。
江谣头几天上班时候，就常被人问号码。
不管男女，都有上来跟他搭话。他脾气不好，搭话人通常坚持不到几句就被劝退。
刘阳眼下发青，眼睛红肿，像是没睡好样子，今晚话少些：“先进屋。”
江谣掀开帘子到家，小辞脱鞋钻进被窝里。
等他洗完脸漱完口之后，被窝已经暖和起来。他进去，小辞就乖乖地用手把他胳膊捂住。
江谣掐下他胳膊：“看看长肉没？”
小辞：“长。还长高。”
小辞就抱着吃等江谣回来块儿吃。
今天，刘阳回来也晚，他数到千多个数，江谣跟刘阳前后出现在楼梯道。
刘阳：“对，加班回来晚。”
他和江谣聊天，安静地楼道里只有两人声音。
“你也不要太晚回来，现在晚上不安全，在外面晃危险。”
晚上下班，老胡来接江谣，两个人结伴从溜冰场回家。
“用得着天天来接吗？”江谣换好鞋，出门。
老胡：“你以为想啊，十点下班，哥们，要是遇到杀人犯，你死都不知道怎死。老胡就你这个朋友，你死以后喝酒都找不到人。”
江谣嗤声，“就这倒霉，定能遇到杀人犯？”
两人有搭没搭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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