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像你大爷，你哥就算是像虫子，也他妈是条大虫，再不济也是个螳螂好吧。文盲，知道这叫什
吗，这不是蚂蚱，是螳螂。”
小辞点点头：“哥哥不像蝴蝶，哥哥比蝴蝶漂亮。”
江谣对小辞发自内心
拍马屁话给拍舒服
，在享受
“看蚂蚱。”
江谣蹲下身：“小孩儿就是幼稚，什蚂蚱，
看看？”
小辞身边放着四个开水壶，满满，热气腾腾，
看就是刚打开水回来。
他面前也不是蚂蚱，是个螳螂，前翅轻柔，后翅薄薄，展开时候像条少女纱裙。
它正在进食，咀嚼着只色彩斑斓蝴蝶，两条尖尖前肢高高举起，又像是少女在祷告。
科学研究如果表明人睡四个小时就足够话，江谣希望能把人生物钟直接调成不用睡觉。
老胡：“不行，KTV那儿别去，最近到处都没好事，太危险。”
江谣又从他口袋里掏个橘子，个不够，嫌少，又拿两个。
老胡看不下去，干脆袋子都给他：“吃吃吃，都拿去。”
江谣就等他这句话：“早说不就完，看你也不爱吃橘子，干嘛老买啊，每次都害吃撑。”
年不就麻烦。而且那地方鱼龙混杂，就你这脸扔进去，皮都给人扒吃。看溜冰场那个合适，反正不用穿工作服，被查到你就说自己是来这儿玩学生，糊弄糊弄就过去。”
“工资多少？”
老胡：“双休是百二十天，平时按小时算，个小时十五块，你六点到十点话，能干五个小时就七十五块钱，个月两千六。”
江谣大爷似评价道：“还行，你怎找到？”
老胡：“开溜冰场是以前哥们儿舅舅，正好缺个看鞋。还没对外贴招人告示，就直接去找他。”
江谣“噫”声，嫌弃之情言于表面。
蝴蝶还没死透，在螳螂前肢里微弱地挣扎。
“这有什好看？”
小辞：“没看过。”
他目光专注看着蝴蝶：“哥哥像蝴蝶样。”
老胡脸给他气憋红，半天骂句：“江谣，你他妈脑子真他妈缺根筋。”
江谣：“连说两个他妈，听起来怪别扭。”
他站定，抬脚提下前面那小孩儿屁股。
“蹲这干嘛呢，大冷天？”
老胡定睛看，这小孩是小辞。
江谣：“王哥那个KTV呢？”
老胡：“你不是有个工作，还问这个干什？”
江谣：“溜冰场只干到晚上十点，不是还有后半夜吗。”
老胡停下脚步，瞪着他：“你疯？书不读，你晚上不用睡觉？”
江谣：“人睡够五个小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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