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问似乎还未从梦魇中挣出神,全然没有平日里君子端方稳重,恍恍惚惚,眼底掺杂着丝惊慌:“师尊,梦见在那片深海里,您头也不回地走……”
扶月仙尊仍是微微笑着,充满耐心地哄着大弟子:“只是噩梦罢。你们几个如此不省心,师尊只要还在世日,便会护着你们日。”
褚问被安抚会儿,慢慢挣出梦魇,回神,才发现原来床边坐着不仅有师尊,还围来几个捧着腮眼睛睁得溜圆师弟。
褚问:“……”
褚问瞬间凝
楚照流噎下:“不需要!”
说完,哼声,坚强地跟在燕逐尘身后,朝着诊疗室蹦过去。
谢酩:“……”
谢酩无言片刻,上前把拎起楚照流领子,跟拎猫儿似,三两步就将楚照流拎进去。
屋里都是熟人,褚问躺着,顾君衣半躺着,楚照流被拎着,屋子除扶月仙尊与燕逐尘,就没个完好全乎。
才来!”
楚照流还没反应过来,来人就熟练地捋开他袖子,针扎上来。
扎得楚照流半边身子都麻痹下,嘶口气:“燕兄,医死算谁?”
“叫师叔。”燕逐尘忙着诊治堆伤员,头发散都没发现,眼皮也没抬地又往他手上扎针,“死不,走不动不还有谢宗主在旁边。”
楚照流原地麻痹片息,灵脉便倏地缓,剩余灼痛感也渐渐淡去。
褚问还没醒,燕逐尘又出去,扶月仙尊自然就紧着顾君衣,并且玩笑似三句话里提两句他叛离宗门发言,尴尬得顾君衣跟个孙子似,低头耷脑不敢吱声,恨不得谁来劈他掌,也跟着晕过去算。
见楚照流也被抓来,顾君衣简直热泪盈眶:“小师弟也来?师尊也说他两句!”
扶月仙尊没什架子,就坐在褚问床头,见楚照流和谢酩进来,摸摸下巴,唇角噙丝笑,望向谢酩眼神也多丝其他意味。
正想为老不尊地调侃两句,身边就响起声低吟,褚问从昏迷中醒转过来,见到陌生屋顶,神色里还有丝茫然,目光偏,视线落到扶月仙尊面上,稍稍怔,猛地把攥住他衣袖,嗓音发哑:“师尊……师尊?”
褚问立刻就想坐起身,扶月温和地应声,伸手把他按回去:“怎弄得这般狼狈?师尊来,就不用怕。”
他打量着衣冠禽兽燕某人,怎看也不像是堕仙变。
堕仙也不可能是个爱财如命人吧?
楚照流和谢酩对视眼,想要和谢酩传递下消息。
想必以他们俩如今默契,谢酩定能读懂他想说什!
谢酩迎着楚照流亮晶晶视线,沉默片刻:“走不动?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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