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这座孤立峰头,慢悠悠溜达到流明宗内部,这几日他都把流明宗逛熟,
谢酩微微愣住,想要去摘下那片花瓣,指尖却像是遇到什阻力,好半晌也没能按下去。
窗外夜风习习,遥远海浪声隐隐入耳。
心跳亦如雷鸣,久久无法平静。
谢酩最终也没有按下去,嗓音极为低微:“楚照流,听到吗……”
风在动。
他支肘托着脑袋,看着楚照流睡容,覆着薄霜般眼神逐渐融化。
啾啾也迷迷糊糊睡过去,咕噜噜地滚向楚照流那边。
楚照流确实睡觉不太安分,脑袋偏,差点把小凤凰压成张鸟饼。
谢酩轻轻拎起小家伙,放到外侧枕边。
他直显得云淡风轻,仿佛心魔引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你可以讲故事哼歌。”
谢酩心底蓦地柔软下来片,躺到外侧,静静望着他:“讲故事?”
淡淡清苦药味与冷香交织融合,闻着便令人安心。
楚照流随手把枕边啾啾抄过来放到俩人之间:“小朋友也要听故事。”
啾啾兴奋地这个蹭蹭,那个挨挨,四仰八叉躺下来,幸福极。
这晚过得还算风平浪静,至少楚照流没再做那些奇怪梦。
梦里只有谢酩窗外摇曳花枝,还有流明岛岸阵阵拍浪声。
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楚照流在睡梦里都还惦记着谢酩有没有睡好问题,蒙蒙睁开眼,谢酩却不在枕边,旁边还在呼呼大睡,只有盖着条小手帕啾啾。
楚照流愣愣,估摸着谢酩已经去见今日抵达世家门派负责人,起身整整衣冠,换身墨黑衣裳,顺手把还在睡懒觉啾啾塞进怀里,挑出把黑底绘金扇,准备开启今日无所事事。
实际上这段时间,内心不断腾升不安、狂躁、,bao虐如把乱窜刀,在他脑子里横劈竖砍,识海片鲜血淋漓,他头痛欲裂,偶尔恍惚,有时很难分清眼前究竟是幻梦,还是真实。
仿佛真会变成个疯子。
解他这个情况,也只有作为医者燕逐尘。
但燕逐尘药也不能让他安然入睡。
不知从何而来桃花瓣落到楚照流唇边,他唇角天生弧度上翘,似是噙着枚花瓣笑,鲜妍而生动,如他恣意放纵嬉笑怒骂。
楚照流就随便捡个以前听故事,绘声绘色讲起来:“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吃人妖怪……”
说着说着,声音便渐弱下去,脑袋点点,在安神香作用下,先步飞速入梦乡。
谢酩:“……”
谢酩哑然失笑。
这人口口声声说要哄他睡,结果话还没说半截,自个儿倒先把自个儿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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