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问沉着脸
楚照流嘴角扯,心虚地应承:“谨遵医嘱嘛。”
三人里,楚照流受伤最轻,休息休息即可,好歹最让人担心这个没半死不活,褚问锅底似黑脸稍稍缓缓。
见燕逐尘要走,楚照流忽然才又想起个病患,扇子往谢酩怀里掏,把差点被压扁小黄毛鸟捞出来,搁在扇子上,捂着鼻子递得远远:“哎等等!燕兄,还有位伤叽待诊。”
燕逐尘:“……”
燕逐尘接过小圈啾啾,时不知道该怎给鸟看病,食指摁在小圆鸟肚子上,贴着细软绒毛探探:“看起来只是灵力耗尽,让它待在灵力充沛地方,不多日就能醒来。”
脉象颇为稳定,应该是自己不愿醒来,先调配几服药,给他清身上余毒。”
谢酩和顾君衣总体上算无大碍,楚照流颗高悬心终于落回原地,欣悦道:“那就可以放心。大师兄,这次你来得真是太及时,哈哈!”
还没“哈”完,那两人就齐刷刷看过来,盯着他眼神都不算善良:“什可以放心?”
“小照流,你是不是忘还有你自己?”
楚照流愣下,在大师兄沉默严肃眼神里,扇子也不敢摇。
楚照流鼻子有些痒,忍不住又仰仰头:“让它跟二师兄睡张床吧,要受不住。”
燕逐尘最近太忙,答应谢酩方子研究到半就中断,看他鼻头眼睛都红红,好笑地说声“出息”,便顺手把小家伙放到顾君衣枕头边。
楚照流又掏出条帕子,弹指飞盖到小家伙身上。
燕逐尘心里嘀咕声,感觉中断研究房子也得提上日程,给这三人叽看完病,急匆匆地离开房间,去抓药。
楚照流被扎两针,淤塞发痛灵脉舒缓不少,靠坐起来,心虚地对褚问露出个笑:“大师兄,坐呗?”
房间里没第三张床上,和顾君衣个浑身骨头破碎重伤病号抢床他不好意思,便自觉地凑到谢酩那张床上,把谢酩往里挤挤,躺下来伸出手,嘴里还不忘给自己辩解:“事出紧急,而且也是吃你给药才解封,点点小问题,不值得大惊小……哎哟!”
燕逐尘眼皮也没抬下,熟练地往他手上扎根针:“看你是欠扎,敢拐着谢酩跑来西洲,你大师兄听到消息,连夜就从扶月山带着人赶过来。”
恰好燕逐尘被请出谷,正在泠河前线,撞上褚问,便和他起过来。
三个师弟要死不活地排排躺着,褚问看得心疼又头疼,也想干脆跟着躺下来算。
“嗯,没强行吃第二枚药解封,”燕逐尘细细地给楚照流把把脉,欣慰地点下头,“还算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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