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配合完表演,也没回谢酩怀里,被楚照流拒绝无数次后,小家伙也经验老道,和楚照流保持着安全距离,啾啾叫着在地上飞快地走,歪头瞅着自己伟岸的母啾。
楚照流低头觑它:“小朋友,你被你爹宠坏了,还不会飞么?”
啾啾努力扑腾了两下,没飞起来,低落地垂下脑袋。
楚照流叹了口气:“别总窝在你爹身上睡觉,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以后得是只走地鸡了。”
啾啾顿时激动起来,叽叽挥舞着小翅膀:啾不可能!我可是凤凰!
这种类似发誓的话,对修道之人都有一定约束,频频食言对道运有损,青年暗自舒了口气,嗫嚅道:“今日从这城里传去消息,说物色到了几个绝色美人,一日之内就能送过去,长老现在应当等在分舵里。”
楚照流直起腰板,揉了揉颈骨,感叹道:“看来今晚没得歇喽。”
见他抱怨得似真似假,谢酩略一思忖,目光落在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晃荡的血红耳坠上:“你睡,我去把他抓来。”
楚照流:“啊?”
还可以这样?
就知道这个了,话音一转:“欲衡现在身在何处?”
青年蒙了。
在花涧门的地盘,难道面前这人还想直接杀过去逮住欲衡长老?
找死呢?
“给你个机会,”楚照流含笑俯下身,手中的扇子灵巧得混若一体,轻轻一展,就搭在他勃颈上,“你可以选择自己答应,或者我来帮你决定。”
楚照流要笑不笑的:“飞不起来的凤凰也是走地鸡,你不觉得更丢人了吗?”
啾啾鸟躯一震。
谢酩和顾君衣跟在后头,看楚照流装腔作势地恐吓着只出生不到俩月的小朋友,也不制止。
顾君衣睇了眼谢酩:“你和我家小师弟不是关系不好吗?怎么还成天跟着我
顾君衣后知后觉地生出股小师弟要被人抢走了的危机感,不甘落后地凑过来:“小师弟歇息,师兄去给你把分舵灭了!”
怎么这种事也要争个高下?
楚照流啼笑皆非:“大可不必!我又不是腿瘸了走不动道,你们省省吧。”
说完,随手一扇扇子,借风拎起地上的魔修:“带路。”
青年魔修心惊肉跳,听着他们漫不经心地说着“把他抓来”“灭了分舵”,跟去抓只鸡来杀似的轻松,又惶恐又震惊地揣测着几人的身份,战战兢兢地在前带路。
青年清晰地感受到,扇子贴到颈间时锋锐的寒芒。
只要再进一寸,他的脑袋就会被整个削下来!
他颤抖着咽了口唾沫,嗓音都变了调:“我、我答应,但你得保证不杀我!”
楚照流弯弯眼:“好啊。”
若不是不想在谢酩和顾君衣面前用“搜魂”这种又邪又毒的禁术,何须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