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逐尘大喜过望:“是吗?那就多谢……”
话还没说完,触碰到那对薄雪似眼神,他背上嗖地凉,硬生生把话吞回去,内心悲愤至极:“不必,倒贴谢宗主三万,行吧!”
这回轮到楚照流喜出望外:“是吗?那被你宰十万灵石也能回本些。”
燕逐尘莫名其妙地瞅他眼:“给谢宗主,又不是给你,你俩什时候还成家人?”
楚照流愣下,回过味来
楚照流忍不住上前打断,有点忧心谢酩荷包:“两位,你们在做什见不得人交易?”
燕逐尘怫然不悦:“小照流,怎说话,在下明码标价,谢宗主心甘情愿,哪儿就见不得人。”
楚照流面无表情道:“老头儿知道你诊金收得这黑吗?”
燕逐尘丢斯文面具,振振有词:“那当然是得趁师父不注意时多捞几笔啊,小照流,何不食肉糜!生活不易,偌大个神药谷还得来养活呢,灵药种子、丹炉修理、月奉灵石……处处都要灵石啊。”
楚照流嘴角冷冷勾:“若不是解情况,真要给你骗过去。谢酩,不管燕逐尘方才和你说什,别给他掏那三万灵石,他要是收三万,实际上给他三千块都嫌多!”
燕逐尘施针过后,相比起打坐恢复,睡觉确更适合楚照流状态。
觉醒来,灵脉被捋顺些。
楚照流再怎耐痛也不是铁打,从睡梦中苏醒时,只觉得灵脉畅通,舒口气。
他心情颇好地换身行头,摇着扇子,溜溜达达出小院子,路分花拂柳,手痒地逗猫逗狗,惹得猫嫌狗厌,到药谷前堂,整座山谷灵兽都知道天杀楚照流回来,时间百兽奔逃。
楚照流比灵兽们惊悚。
燕逐尘此人乍看谦谦君子,仔细瞧就是个视财如命铁公鸡,收诊金水平和医术不分伯仲,还很容易让人被他这张脸骗到。
不知道多少无知少男少女受伤时突逢燕逐尘神兵天降,见他温文尔雅医术高超,芳心刚暗许出,就被声“在下诊金也不贵,就两万”砸回去。
谢酩略微怔,眉梢稍扬着,望向燕逐尘。
燕逐尘实在没想到楚照流还胳膊肘往外拐,举手投降,忿忿道:“好吧,三千就三千。”
看楚照流笑眯眯地不说话,谢酩才开口:“似乎不妥,不如还是三万。”
进院门,他就瞅见谢酩和燕逐尘竟然坐在杏花树下,在起聊事情。
更惊悚是燕逐尘斯斯文文笑着吐出话:“好说,只要三万灵石。”
楚照流心道,你黑就算,还敢宰谢酩?
信不信谢酩宰你?
未料谢酩竟然丝毫没有波澜地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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