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指天骂地,现在就是好皇叔。
薛庭瞥眼这小家伙此刻很甜嘴,指背抵开他额,闭眼放松睡去。
小皇帝从小到大没出过宫几次,兴奋得不行。
他也没什见识,又怕自己走丢,紧紧挨着
童淮挣几下没挣开,放弃反抗,悻悻:“皇叔要是被气到,就去抓那些胡说八道人,不要随便亲,国丧三年过,还要选妃呢。”
他也没将方才那吻放在心上,猜测薛庭应当是给他叨叨烦。
毕竟连父皇都说过他是真很啰嗦。
明明方才确是时兴起,听到“选妃”二字,薛庭眉心还是跳跳。
他似乎对这小皇帝格外上心,明明他不过是能让他安稳入眠。
,毫无波澜。
“虽说都是假,但也不好,”童淮继续诚恳劝导,“听说皇叔还未娶妻,传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小皇帝跟不熟人没什话,跟熟人就很能啰嗦,继续努力劝导:“皇叔,虽说们是两个顶天地里男儿,但清白之身也是很重要,他们都说你喜欢男人,你总不能真继续下去,让天下人都信这个谣言……“
薛庭被他叨叨得有点烦,穿着中衣坐在床畔,面无表情地看他滔滔不绝地说许久,耐心消耗殆尽,也不知怎想,伸手捞这嘴碎小皇帝,低头封住他启启合合个不停薄唇。
童淮傻。
压下那股怪异心绪,他冷淡道:“随你。”
隔年有人陆陆续续上奏折,说起陛下十七,该选妃,却都被薛庭压下,至多写句“陛下心性尚稚”。
小皇帝对那些事也没兴趣,只是多少有点忿忿不平,晚上睡觉前不满地直戳摄政王腰:“哪儿稚?很懂事,以前父皇说是最懂事,你这人对就不能有句好话。”
薛庭从小到大寡言少语,也没谁敢在他耳边叨叨,这几年受惯陛下唠唠叨叨,还是给他说得头痛,把摁着他脑袋,把他摁到被褥里:“再说明日就不带你微服出宫。”
童淮立刻哑巴,从被子里钻出来,笑眼弯弯:“好皇叔,你真好。”
小皇帝嘴唇意外柔软甘甜,亲吻多点缠绵味道,许久薛庭才放开他,平静地躺下来。
童淮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摄政王拔发簪,满头长发倾泻而下,足以让京城内无数贵女魂牵梦萦脸庞与他隔得不过毫厘,眸色极深:“本王怎?”
“你怎敢这对朕,”童淮气势很弱,往后挪挪,“这是不敬……要被杀头!”
薛庭挑挑眉,忽然觉得他这跟受惊猫似反应很有趣,把他抓回来按住,懒懒道:“本王倒想看看,谁敢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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