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壁炉和家里的氛围也挺搭,童淮舍得花钱,修得很快,还运来了一批橡木柴火。
他忙里忙外的,薛庭连续几天都看不到他人,心情直线下降,脸色没什么变化,周身气场却紧绷着,开会时各部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大老板有个陪伴多年的恋人大家都知道,能影响到他的也就那位,众人默默在心里求神拜佛,求这俩人快和好。
童淮神出鬼没了几天,壁炉也修好了。
燕市初冬的夜,大风呼呼刮着。薛庭心不在焉的,在书房处理工作,偶尔拉开抽屉,盯着里面放戒指的小
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童淮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小孩儿。
他把爱意都倾注在他身上,不想多一个孩子,也不想让童淮被那个凭空出现的孩子分散精力。
只要看着他就好。
隔天醒来时,气温表又往下降了不少。
,上个冬天,一家人过去,外面下着大雪,屋内壁炉火焰明亮,偶尔会有柴噼啪的声音,爆裂出橡木暖昏的味道。
老太太高高兴兴地给他们烤松饼,他躺在躺椅上盖着小被子,抱着那只依旧很傻的哈士奇玩,童敬远就跟薛庭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说商场上的事,薛老爷子跟童老爷子一见如故,下了一天的棋。
整个氛围让他迷恋不已,这个想法冒出很久了。
年少时,薛庭对“家庭”这个概念很模糊,鲜少有温暖的回忆,直到跟童淮在一起,与童家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他才尝到了那股温暖的滋味。
他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童淮,揉了把他的卷毛,笑了笑:“好。”
薛庭已经去上班了,童淮的工作比较自由,最近没接活儿,睡到十点半才起床,吃了温着的早饭,打电话叫人来修壁炉。
薛庭的睡眠比以前好了点,但依旧不太行,童淮不在他身边时,环境稍微吵一点,他就入不了眠。
两人在燕市的居所是童淮选的,离公司不是很远,又比较僻静,是一套独立二层小别墅。
装修也是他和薛庭一个一个敲定的,有时他不耐烦搞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了,薛庭也能完美地猜到他的喜好。
家里的装修偏暖调,童淮和薛庭都不想在对方不在家时,回来面对冷冰冰的样板房似的屋子。
起争执是因为说起领.养孩子的事。
童淮不知道为什么,很想领养个小孩儿,他不同意,童淮软磨硬泡都不成,气呼呼地跟他吵了几句,闷头就不理人了。
薛庭垂下眼睫,望着童淮恬静的睡容。
无论十五岁、还是二十五岁,童淮都还是那个童淮。
他在成长,学会圆滑世故,懂得做人道理,手腕开始强硬,但抬头看向他时,那双眼睛依旧干净澄澈,一眼可以望到底,始终是他最喜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