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五十九分,临早读还有分钟,童淮准时踏进三班教室。
门开,大伙儿目光下意识转过来。
霎时,包括许星洲在内,所有人都倒嘶口凉气,或有声或
俞问跟着他下车,东转西转,模糊感觉这条路有点眼熟。
直到童淮脚步停。
他抬头看。
南星美发。
俞问:“……”
幸好没有。
他像是松口气,又很在意,心不在焉地跟着俞问钻上他家司机车。
俞问本来想带童淮去医院打吊针,童淮强硬拒绝,给司机报个市中心地址。
俞问纳闷:“大晚上,你拖着副病躯,还想去打游戏啊?”
“屁,”童淮又看眼手机,漂亮脸沉着,“去干大事。”
面前,薛庭将捂得暖点手指轻轻扫过他眉间:“吃点药再继续睡。”
原来他刚才是去校医室。
童淮忍不住偷偷挠桌。
不行,还是得跑。
薛庭这样,他这个直男也不太顶得住。
翌日清晨。
冬日序幕仿佛在大雪降临时才迟迟拉开,早晨六点五十,天幕仍是黑压压,大街小巷都空着,远处高耸办公楼上零星亮着灯光,最热闹莫过于学校。
临岚雪像是开闸,下得没完没,地上铺厚厚层,学校清处条路,操场和边道上雪地上仍然充满学生们不安分脚印,表明到此游。
盛夏和金秋都过去,整座校园被涂抹得白茫茫片。
童淮跟着俞问睡晚,会儿你把踹床下,会儿把你蹬床边,固若金汤兄弟情差点因此破裂,早上谁都没起得来,要死不活地爬起来上学,还差点迟到。
俞问:“大事?”
总觉得不是什好事。
路上童淮都在偷偷看手机,动作明显得俞问都不好意思装瞎:“等谁电话?你爸?”
“……”童淮摁熄屏幕,“等你爸,跟他举报你抽烟。”
四十分钟后,车子徐徐停在童淮指定干大事地方。
童淮闷闷地说声谢谢,吃药又趴回去,转头在漆黑窗上隐约看到自己影子,头小卷毛非常打眼。
童敬远、妈妈、爷爷奶奶都不是卷发,到童淮,也不知怎突然就基因突变,长头微微卷曲头毛。
他从小就不喜欢这头头发,此时看着更觉得碍眼。
心里有主意,下晚自习前十分钟,童淮借口上厕所,书包也不要,给俞问发条信息,就先溜出教室。
翻墙逃课简直家常便饭,就算是下雪有点滑也不碍事。俩人翻出墙时,三中晚自习下课铃敲响,童淮磨磨蹭蹭地跟着俞问走几步,又忍不住看看手机,怕薛庭问他去哪儿,怎还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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