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所以薛庭妈妈是改嫁到有钱人家里去吗?
那他爸爸呢?
不会真是个老酒鬼老赌鬼吧?
“他们年轻时冲动结婚,等那阵激情冷却,逐渐就两看相厌。”
童淮谦虚:“顶多挣扎到半夜再做个梦自己补全嘛。”
薛庭无言地与他对视几秒,无奈摇摇头,薅把他柔软卷毛:“想听什?”
“真说啊?”
童淮眼睛亮,心里喜滋滋。不是因为可以听见薛庭秘密,而是因为薛庭愿意告诉他自己秘密。
他中头彩似,卷起小被子,把自己往里面卷卷,受伤那条腿搁在床边,另条腿曲着,捧着下巴,盯着薛庭,浅色眼珠里溢满犹疑。
洗完澡,俩人个坐在床上,个坐在椅上,脖子上搭着毛巾,有搭没搭擦着头发,都懒得动弹。
薛庭瞥眼安静时长超过三小时童淮,把今天份牛奶递给他,看他仰头喝口,冷不丁道:“见到妈?”
童淮噗下,猛地呛咳起来。
薛庭气定神闲地递给他张抽纸,等他开口。
童淮喘过气来,愕然极:“你怎知道?”
伞下推,斩钉截铁道:“你俩把伞。”
说着,身残志坚、健步如飞地奔向雨幕。
这刻,他跑得比双腿健全时还顺溜。
薛庭:“……”
俞问:“……”
偏偏又对当初天雷勾地火般旧情有丝不舍,明明没有感情,还对彼此绯闻充满嫉愤,陷入无限期地猜忌与争吵。
“……所以没
观察会儿薛庭表情,童淮确认他没有丝勉强,才小心翼翼地问:“你爸爸妈妈……”
明明是在谈严肃话题,见他这样,薛庭反而失神瞬。
……简直像只可怜兮兮又讨人喜欢小狗。
回过神,他与童淮对视片刻,淡淡道:“离婚。”
童淮:“啊……”
“下午看见。”薛庭看他咳得脸颊通红,顿顿,良心发现,给他顺顺背,看他缓过来,又坐回椅子上。
童淮讪讪:“哦,那你怎……”
“不想见她。”
和余卉说样。
看童淮满脸欲言又止,仿佛在说“快向倾诉”,又有顾虑,薛庭好笑道:“不说话,你今晚都睡不着吧。”
这折腾,回到教室,晚自习也差不多要开始。
童淮其实不太想苦兮兮地继续学习,但得到过进步成就感,又害怕下次考太糟糕丢脸——主要是丢脸,所以这次月考也准备努力努力。
只是和余卉对话还响在脑中,他时不时就忍不住偷瞄薛庭眼。
薛庭心平气和,当没看到。
心里有个小疙瘩,直到下晚自习回家,童淮都闷着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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