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猫叫声更清晰。
童淮硬着头皮,鼓起勇气,停在户人家院墙前。
见大门紧闭,他咽口唾沫,拿出逃课时翻墙本领,找到个能蹬角度,踩着拖鞋爬上去,扒在墙上往里看——
小花就在里面。
瘦弱猫被细细铁丝勒着,挂在晾衣绳上,猫毛被血深深浅浅濡湿,要不是偶尔有微弱叫声,甚至让人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死。
他慢吞吞地吃完饭,头发也被空调吹干,在屋里溜达会儿,坐立不安。
想会儿,童淮点开微博和朋友圈,条条地瞅着微博私信和评论,试图得到点有用信息。
闷头看不知多久,再抬头时,脑子有点晕,挂钟已经指向十点半。
童淮打个呵欠,过去打开冰箱门,惊觉自己忘记补牛奶,冰箱里空荡荡。
多年习惯使然,他不喝奶睡不着,啧声,嘭地关上冰箱门,披着外套下楼,去附近小超市买。
惫比不上精神上失落与担忧,童淮心里沉甸甸,蹙着眉,低声问:“薛庭,你说小花会不会……”
薛庭望着他眼,黝黑瞳孔宁和深邃,仿佛汪永远不会起波澜深水:“会找到。”
他语气很坚决,童淮觉得他薛哥就没哪次不靠谱过,于是很相信地点点头。
两人并肩沉默着走出巷子,恍惚间,童淮好像听到声猫叫,回头看看,身后又空荡荡,仿佛只是错觉。
分道扬镳前,薛庭拉住童淮,语气严肃:“晚上不要个人偷偷过来找,不安全。”
霎时童淮睁大眼,心脏猛然阵紧锁,脑子里轰声,跳出三个字:
虐猫狂?
赶巧在收银员离开前,童淮买到最后箱常温奶,趿拉着拖鞋,边琢磨着要不要找林秘书帮忙,边提着回家。
路过傍晚搜过那条小巷时,他又听到声猫叫。
这回真切许多,不像幻觉。
童淮向敏锐,瞬间嗅到有什不对,迟疑下,把牛奶放在路口边,循着声往巷子里走。
空荡荡巷子回荡着拖鞋踩在地上声音,啪嗒啪嗒,声比声拖得长。他有点发毛,忍着害怕,转个弯,四下暗沉下去,像是某部恐怖片拍摄现场。
“嗯,”童淮闷闷地应声,“又不傻,这边晚上那乱。”
暑假时他住这边,柴立国为让他晚上别乱跑,给他讲许多望臻区故事。
什深夜小巷里鬼影,提着砍刀黑社会,拿着人骨头做棒子深夜巡街老太太……
虽然多半是老柴瞎编,不过童淮还是毛毛,晚上尽量不出门。
回到家,童淮先冲澡换身衣服,桌上有陈阿姨送来饭,微波炉叮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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